任宫主殷斩的云卫之一,所以一天里的某些时间他依然是会归队的,不是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段翎睿黏在一起。
也就是说。
...这个画面实在是似曾相识,感jio以前好像发生过。
七朵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殷斩和段星白的脸色,然后更加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过去将把自己给撞傻了的白虎给揪着后颈皮拖了出去——谢天谢地,这回的白虎依然只是把自己给撞的眼冒金星而不是直接撞昏过去。
而其他的王族们互相看了看,眼里全是凝重和卧槽咋办啊几个字。
因为这回连向来不要脸的大皇子段星飞都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更何况其他人呢?
大皇子想,要是他和小呆子亲热的时候被乌泱泱的人给撞坏了气氛,恕他直言,他不仅会记仇,他还能打爆每一个坏他好事儿的家伙的脑阔,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那种!
五皇子段星辉倒是想要渣呜两句,想要撸起袖子和殷斩撕扯battle,想要干脆一包毒药把殷斩给毒成小傻子,但是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兄弟们给死死的捂住了嘴按住了手,那力道,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捂晕过去。
大家是怎么像涨潮一般冲进来的,就怎么像退潮一般撤退的。
来的有多急,退的就有多快。
而且王族们在退的时候还自以为偷偷摸摸实际上正大光明的看了眼段星白和殷斩,然后把被白虎撞飞的半扇木门给无声的拎起来带走,还格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剩下的半扇摇摇欲坠的门,在心里给它鼓了鼓劲表示加油啊你不要倒下后就跑了。
如果剩下的半扇门会说话,那它肯定会要求王族们也把它给带走。
可是它不会说话,所以就只能留在原地摇摇欲坠了。
段星白的大管家是最后出去的。
他在确定段星白和殷斩的确是清醒了后就放下了半个一直悬着的心。
他给了殷斩一个‘不要一醒就勾着殿下做这种闺房私事,多少有点不守夫道了’的略带嫌弃与警惕的小眼神,给段星白的则是‘殿下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您开心就是最好的’的欣慰眼神。
双标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都不带掩饰一下的。
段星白:“......”
段星白:“.........”
段星白艰难的伸出手:“其实这个我是可以解释...”
“殿下,老奴懂。”
大管家拢了拢袖,一边低眉顺眼的开始往外撤退,一边轻声道:“虽然老奴不沾这些风月事儿,但老奴该懂的都懂,就是为了防止哪天若是主子有疑问想要找个人问问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人。”
段星白:“......”
什么叫做全能型人才,这就是。
是自己不配了,真的,是自己不配了。
...呜呜,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再说自己的耳朵就要烧熟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醒了?”段星白极力的忽视自己耳朵上通红的温度,强行转移了话题问道。
大管家的眉眼依然低垂:“是蛇王大人说的,王族和蛇王道人等方才都聚在瑞贤亲王的宫殿里用餐,王族们听到消息后就立马放下碗筷赶来了,我们家小殿下跑的最快。”
“...不要见缝插针的宠溺孩子,该教育还是要教育的。”
大管家这人其实特别特别宠着白虎和黑鸦,真的是把它俩当成了只是暂时不能化形的小殿下,恨不得吃饭都给它们一人围一个围兜兜,然后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它们吃。
段星白嘴上这么说着,然后又看了一眼大管家。
“方才都在用膳,蛇王大人靠在老宫主的身上一副似乎没太睡好的模样,一边嫌弃着说粥里放白糖的都是妖魔鬼怪,只有放小菜才是人间正道,一边自己在桌子上敲着一个鸡蛋。”
“然后娇贵虚弱的蛇王大人的鸡蛋敲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敲碎,然后突然举起鸡蛋看了看,笑着说‘呦,雨停了天晴了,兔子觉得他又行了,啧啧’。”
“大家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殿下您醒了。”
“再然后...就是殿下您看到的了。”
大管家掐着嗓子,描述着段长空之前说话的语气,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啧啧声,哪怕段星白没有亲耳听到,却也从大管家的描绘里感受到了段长空话里话外的调侃与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想着火上浇油的跃跃欲试。
...喵了个汪的。
他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要不是故意他能发誓自己再也不藏私房钱!
段星白狠狠地捶了下床板。
是他。
又是他。
真的是哪里都有他。
长空师父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
你都把云浮天宫的老祖宗给摇起来了你他汪的到底是在装着什么娇弱呢?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段星白从床上跳了起来,随便抹了把脸后决定先教育一下自家毛毛躁躁的殷白,然后把七朵云拎起来使劲的抖一抖,再然后去给他的兄弟们找点事儿做——虽然他们赶过来自己很感动,但就不能轻手轻脚的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