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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很好,但在官场上实在是太难实施。
因为有想躺平迫使太子神女屈服的,那就有想要支棱起来成为掌权者眼前红人的,还有什么保皇党什么中立派什么见风使舵的人,千人千面,心思怎能统一?
所以一开始大家都答应的好好的说我们一起躺平,结果转头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彼此就发现了:好家伙,就没有一个是躺平的,全他妈的是八百个心眼子。
有的不仅没有躺平,甚至比平时完成的公务还要更多一点,效率更高一点,更得到太子(神女)的表扬一点!
...妈的,全都是老油条,不要脸啊。
官员们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然后一转头就面无表情主动的将自己的公务量给增加了。
你做一个公务那我就做两个,你做两个那我就做三个。
公务量的上限看不到头,下限每天都在被实时刷新。
虽然有人察觉到了不对,但也束手无策,因为大环境已经不允许官员们停下来了,只能继续的卷继续的卷,卷自己,更卷别人。
不然若是自己一直落后于别的同僚,那就算上面的不发话,自己也该羞愧的辞官告老了。
官员们,彻底卷起来了。
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尽头卷起来的。
谁都不想被官场淘汰,谁都想要更靠近权力中心一些。
什么蓝颜碧玉什么红袖添香,什么喝小酒什么出门逛街,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此前的生活有多慵懒,那么现在的生活就有多不慵懒,用酷刑两个字好像都是抬举了。
虽然官员们很崩溃,但很多官员的夫人们却极其欢喜,特意在家中亲自给国君和太子(神女)立一个长生牌,日日虔诚奉香——忙起来好啊,少点花花肠子她们省心又省事。
后来在听说之所以天家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是被段王朝的四皇子段星白给启发点拨的,因为无法供奉一个段王朝的外族人不然有叛国的嫌疑,所以很多夫人就干脆在家里也开了一块地,认认真真的种起了胡萝卜。
据闻段王朝的四皇子长得似兔子般可爱,最是喜欢胡萝卜。
上行下效,上面的人努力,下面的人也不会过于像之前那般偷奸耍滑,整个国家自然也慢慢的就有了新的活力。
于是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和段翎睿过不去的国君们回头一看就乐了:
哦豁,自家太子(神女)真的是过于优秀,这全国上下真的是蒸蒸日上,哎呀,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们这群年纪大的是该颐养天年去搞段翎睿了。
然后国君们就更加放心的扭头继续去和段翎睿掰扯。
再然后。
“话说孤最近感觉夜里总是做梦,具体什么梦不记得了,但隐约记得似乎有些吵闹,仿佛有人在指着孤的鼻子在骂孤。”辽王纳闷的和自己的太子耶律枭道,“枭儿,你觉得这是不是长生天在提醒孤什么?”
耶律枭:“......”
耶律枭微微一笑:“父王,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有人敢指着您的鼻子骂您,说明这个人应当是认识您,胆子应当也很大,身份也不会很低,更是能言善道,您结合一下最近您白日里的生活,谁比较符合这个定位呢?”
“......”
辽王陷入了沉默。
辽王陷入了沉思。
辽王当即露出了一个勃然大怒的眼神,并且重重的拍了下扶手:“肯定是段翎烈那个老王八蛋!”
耶律枭:“......”
耶律枭:“???”
耶律枭:“段翎烈?”
你们不是在搞睿王叔吗?
怎么现在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却是天子烈?
“因为为父与其他人没有讨到便...咳,和段翎睿厮杀的有来有回。”
“每厮杀一回,孤就会给段翎烈去一封信问问他那个天子到底是怎么当的,问问他愧不愧对段氏列祖列宗?”
“连段翎睿都管不了他做什么皇帝,他肩膀上的东西莫非是个摆设?哼,想来必然是他在骂孤没错了。”
“他以为孤不知道他的脾气?”
“昔年狼王因为多喝了他一口水被他给追出了半个草原硬是剐了十两银子才完事儿,脾气暴躁又小心眼,也就是那两个狠的不像女人的姐妹花瞎了眼,能看得上他!”
“孤要写信继续骂他,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入孤的梦跳脚!”
耶律枭:“......”
耶律枭继续微笑:“是的,父王说的对,肯定是段翎烈在骂您。”
辽王露出了一个‘还是枭儿你懂为父’的小眼神,然后转头就又去和段翎烈段翎睿等段氏王族过不去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在他们全是在动口,就等着哪天能不能动手了。
段翎睿的头发,他能一把薅光!
一根都不给他剩!
耶律枭看着自家自打得知睿王叔好了之后,整个人像是年轻了二十岁,每天不是在和对方吵架被气回来就是和其他三家国君嘀嘀咕咕互通信件想着什么损招的父王,摇了摇头。
星白此前的话依然是对的,在当父亲当国君之前,他的父亲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