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控制这群毒物,你们干掉控制毒物的人。”巫娑一扭头,朝着身边的大皇子段星飞道,“没了主子的毒物,和普通毒物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知道了。”
段星飞砍了一个扑过来的蛇卫的头,然后朝着空中一招手。
无数箭矢瞬间穿透夜晚的冷风,带着肃杀之意呼啸而来——双拳还难敌四手,现在不是四手,而是五六七八...数不清的箭矢。
这命,终究只有一条的。
鲜血、箭矢、惨叫与蛇虫的腥气上演了一出混乱的剧情。
阙天逸被段星白踩在脚下面朝大地,心脏所在位置被捅了一剑,正常人那必然是一剑毙命,但问题是这人不算正常人啊,多少沾了点蛇字,而蛇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旺盛。
哪怕是把蛇头给砍了,也得离那个蛇头远远地,因为在一段时间内它还是会咬人的。
所以现在阙天逸虽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剑,但是他的嘴还能动。
“我死了,小月亮会和我一起死!”
阙天逸...准确的说应该是冒牌货一边吐着血一边露出了更加病态的,更加入了魔的笑容:“你以为杀了我小月亮就会是别人的了?不,他只会和我一起下地狱!”
“小月亮注定是我的!”
“而且你杀了我,等于你杀了自己的王叔!!”
“段氏王族不都是标榜着自己不杀同族吗!你这辈子都无法逃脱谋害同族这条罪!!哈哈哈,朝着自己的王叔下手,你这辈子都会被困在这个噩梦里!”
不少的王族当即变了脸色,他们想要阙天逸死不假,但不是要赔上一个睿王叔的!
这个冒牌货他不配!
可似乎在配合他的话,众人感觉空气中的温度瞬间掉下去许多,侧头一看:
云浮天宫的云卫,以及部分侍奉老宫主的宫人们此时在房顶上飞来跳去,随着他们的跳动,王族行宫属于段翎睿的那一间似乎被冰霜之气给笼罩了,在月色下竟也能看到屋顶的白霜。
如果没看错的话,屋子上还贴了好多的符篆,现在似乎也在隐隐的发着微光。
站在屋顶抱着无量剑的老宫主,以及道袍被风撩起的观主此时一脸的淡定,仿佛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他们也能顶住的那种淡定。
王族们眨了眨眼睛,高悬的心突然就放回去了。
虽然老宫主和观主是出了名的不喜欢段氏王族,但是他们喜欢小白啊!
小白之前就说了,他是一定要搞死阙天逸的,那既然老宫主和观主没有反对,以他们二人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睿王叔的情况呢?
那必然是要出手保住睿王叔啦!
而且云三三和睿王叔好上了,三三是云浮天宫的人,老宫主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三给王叔守寡叭!
哦哦哦我们又可以了!
#聪明の猹上线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为了不被撵到街上和猫猫狗狗抢地盘,你们俩也是很努力了哦~”
青衣小道童已经坐在了房顶上,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血腥气,又侧耳听着屋内一个蛊毒发作一个血脉沸腾却都咬口说自己不疼的段翎睿和云三,笑了起来。
“你们现在和我说两句好话,我就告诉你们俩一个秘密。”
“爬。”
“附议。”
“......”
说两句好听话难道会死吗?
这两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
青衣小道童沉默了两秒,突然拍起了手,许久没出现的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黑夜下的霜雪,白日下的荒野,是谁心中的滚烫灼烧了天际,是谁在故事里抵抗了万千劫数~”
“是哪只蹦蹦跳的小兔子亲自写了奇怪的剧本,又是哪个妖魔正道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剧中人~”
“无非是在云端高悬的目光终于注视人间,守住了旧日里的誓约~”
青衣小道童拍着手在笑,可是眼泪珠子却突然哗啦啦的在掉,有些泣不成声起来:“谁用一壶酒饮尽了浮生,谁用最轻狂的言护住了最重要的人,又是谁的故人已经踏上了归程~”
“都在等,都在等,等星辰倒转,等日月同辉,等故人推开这扇门~”
“故人归来,可愿相认~”
“......”
观主和老宫主都一惊,怎么还哭起来了?这人竟然还会哭?
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故人可愿与我们相认...什么叫做故人已经踏上了归程?
是哪个故人?是哪个故人!
冒牌货的手下已经全部死亡,蛇虫鼠蚁也被巫娑彻底控制住,黑鸦带着一大群的鸟正在开着大餐,白虎抖了抖腿舔着毛,总觉得身上藏了那么一两只的虫子。
“你也说了,你死了王叔会死,那换言之,只要你不死不就行了吗。”
段星白抓住了冒牌货的头发将他的脑阔往地上咣咣的砸了几下,然后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虚弱的脉搏与心跳声,笑了起来:“当然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身躯不死。”
说完他就拔出了自己的星斩剑,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侧头凝视着与死亡只差一步之遥的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