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可以的。”
“可你没有这么做。”
“正常情况下,对你而言,第一重自由是离开丁局长,第二重自由是离开魔盒游戏,前者很容易就能实现,但现在,你两者都没有实现,是在等待契机,还是根本不能?”
“而且,如果你体内那位孙朋来没有欺骗珊瑚的话,喜欢切人脑做实验的是他,而非你。”
阮素心静静听着,忽地一笑,道:“你觉得呢?”
听到这回答,黎渐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根本不能。”他抖了抖胡须,道,“我猜还有第三重牢笼,束缚着你,或者说,不仅仅是在束缚你。对于这一重牢笼,你大概有所猜测,但却无法真正知晓,也无法真正破解。”
“并且,你成为监视者应该是因为孙朋来,拥有某些能力,也是因为孙朋来。甚至可以说,你对你自己的了解和掌控,可能还不如孙朋来。即使现在看起来,是孙朋来的精神体碎片被你融合,他终日沉睡,而你主导身躯,但从根本上来说,你与孙朋来之间,你是绝对的劣势。”
“就像你说的,依附他人,毫无自我。”
黎渐川猫瞳微眯:“我能心平气和地同你交谈,不是因为我不想杀你,而是因为我与你开战,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身上也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可以在交谈中获取。”
“同样的,你能心平气和地同我交谈,也是这样的理由。”
他语气平静,肯定道:“你所说的我来履行的契约,应该是与孙朋来有关,而不是你吧。你想了解这个秘密,以此寻求破局之法。”
阮素心笑了笑,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的精神体味道想必比较特别,可惜我是品尝不到了。所以,旁的虚的就不必说了,简单点,你拿我想要的秘密,来换你想要的秘密,皆大欢喜。”
黎渐川也跟着叹了口气。
不知道阮素心是不是真心觉得遗憾,反正他是真的遗憾:“阮小姐这个提议相当好,但可惜的是,你口中的契约我完全不知道。”
这是大实话。
不过实话虽是实话,但对这所谓的契约,黎渐川其实也并不是一星半点都不知道的,至少他能猜到,这约莫和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应该是曾经的自己留下的。
说出这话来试探,黎渐川便已经做好了应对阮素心突然翻脸暴起的准备。
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阮素心闻听此言,却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转口道:“不谈契约,我能回答你的东西,可就有限了。”
“先说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吧。”
这话锋的转变明显古怪。
黎渐川思索片刻,却没有将话题再带回去,细究此处,而是顺势道:“对于孙朋来其人,你知道多少?”
阮素心轻笑:“我就猜到你会问这个。你们这些外来者对他的好奇,可比我多上太多了。”
“就如你想的那样,我确实调查过他,也调查过自己的疯病和鬼上身。不过,我知道的不见得比你多。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两点,一是他是两年前挖脑魔案的死者,也与蓬莱观供奉的灵尊相貌一模一样,二是他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他有很多奇思妙想,行为举止也颇为怪异,且我这疯病或许是假,但他那疯病却绝对是真。”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能力远远超出监视者范围的疯子。”
黎渐川问:“他不是监视者?”
“我认为不是。”
阮素心想了想,道:“监视者之间是有感应的,我们是同类,拥有相同的‘嗅觉’和‘频段’。但孙朋来不是。”
“他的状态也不太正常,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也没有办法真正清醒,说话做事常常颠三倒四。他的能力自然是强大的,蛊惑人心只是最简单的一种。当他醒来,我被迫旁观时,我时常都会有种感觉,他除了不能直接或操控什么杀人以外,近乎是无所不能的。”
“有些事他不做,仅仅只是不想,或没想起来而已,并非是做不到。我怀疑不是相貌相似,而是他就是蓬莱观供奉的那位灵尊,一位可以与永生之神匹敌的神明。”
“至少在这局游戏内,就是如此。”
黎渐川道:“他想做的事,就是切人脑做实验?”
“不错。”阮素心点头道,“这间不存于现实之中的奇异的实验室,就是他随手造就的。珊瑚杀了人,便会把尸体拖来此处,收拾处理,以便实验。”
“我留洋时学的是西文,不懂实验这些,偶尔被分派到任务,也不过就是如现在一样,切切片。最初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实验,目的又是什么,但看久了,我也有些猜测。”
她略一低头,似乎是在看台上那颗被切了许多却仍在蠕动的大脑:“这些取自一部分朋来镇镇民的人体组织,似乎是无法被杀死的,单一个组织放在体外,竟然也能生存。”
“它们是一种变相的永生。而孙朋来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尝试去杀死这种永生。”
黎渐川皱起了眉。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阮素心继续说着:“这也是我怀疑他是灵尊的理由之一。灵尊与永生之神的关系,丁家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