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接过她的手机。
喉结轻轻地攒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苏蓝在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只到了两字。
——【都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就是都城他们俩的家里的意思了。
苏蓝了然。
“那跟经理人去说一。”
她转准备走了，发现钟予还伫立在画，凝视着它，一动也不动。
“你还需要一会儿时间吗？”苏蓝问。
钟予上去真的对这幅画非常注重。
不过也然，钟家就是出了名的喜欢收藏艺术品，费洛奇的画挂在钟家家里的就有好几幅。
可能这幅画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想到这儿，苏蓝也停下了点脚步。
她走回到钟予边，也跟他一起画。
费洛奇的早期作品更多是写实艺术，苏蓝了几画中的海景——这也是为什么王太太决定在海边办拍卖会——就觉得兴趣索然。
苏蓝对艺术品的欣赏纯粹来缘。第一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想买回来，多价格并不在乎。她对画作创作的历史背景，用了什么高超的技艺手法，或者画家本人的人生有多颠沛流离穷困潦倒丝毫不感兴趣。
那都是研究艺术的人需要了解的，她才是那会天天到画的人。
苏蓝收回了视线。她还留在这儿，纯粹是出于礼貌。
良久。
钟予微微向她转过来。
“你完了吗？”苏蓝客气地问。
话音落下，她发现钟予侧的手指又轻轻收拢了起来。
钟予那张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睫毛颤了颤。
“……谢谢。”
他开了口，音沙哑又轻。
还带着伤痕的唇瓣抿了抿，他是认真地说这句话的。
苏蓝歪了歪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且这是赔礼。”她说，“算借花献佛。”
“……”
钟予又沉默了下去。
他静静地了她一。
上去冷淡的那张脸，又转向了费洛奇的画。
-
两人仓库内出来，苏蓝吩咐了经理人之后运货的事情，苏蓝跟钟予坐上了车，回他们的海边屋子。
王太太执意热情地邀请他们多住几天，钟予嗓子还哑着，他们两人就干脆答应了。
客厅里很安静。
苏蓝走进来的时候，就见钟予正站在窗拿着茶杯出神，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漆黑的海。
他难得有这种茫然定神的时候，苏蓝觉得新奇。
她双手抱在胸，问，“是依赖期的问题吗？”
钟予回头。
苏蓝走到他面，目光掠过他的后颈，热潮期被标记之后，钟予上的味道就若有若无地带上了她的气味。
她一靠近，钟予又僵硬了一些，他向后撤了撤子。
苏蓝友好建议，“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人形抱枕让你抱上一会儿。”
苏蓝说，“然，还有别的你也许更喜欢的方法。”
钟予放在窗台上的手指攥紧了。
他那双漂亮的睛转过来盯她。
红晕一点点漫上他的脸，苏蓝分辨不出来是羞的还是气的，或者两者都有。
钟予耳根透红，唇瓣张合动了动，哑道。
“……什么？”
“还有什么？”
苏蓝笑眯眯道，她目光落在他放在窗台上的手。
“你不是喜欢牵手么？”
话一出，钟予眸睁大。
……她知道了？
心脏慌张地停漏了一拍，钟予嘴唇翁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一字音都发不出来。
她知道什么……什么时候？
钟予想要后退，但体僵硬在原处，让他手足无措。
但苏蓝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胸膛里凝滞的空气流动了起来。
“——床上的这种习惯，还真是见。”她随口道。
……
钟予胸膛起伏，他别过脸。
窗外的海浪仍然扑打在沙滩上，发出缓慢的哗啦响。
心底的慌张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酸涩感，像是被谁拧了一把，都能淋出水来。
嗓子哑了，但他听到涩说道，
“这跟你……没有关系。”
客厅里一时安静。
良久，没有任何音。
海浪依旧，客厅里像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