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奇已经吃过余湘激将法的亏,到嘴边的答应差点说出来。
“我看看余露因为什么事被叫过来!”
不过,真的当公安将案件内容说给余建奇听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弄错了?
“同志、我、我女儿不会这样的,她平时最懂事了。”
可不知怎么的,这话说出来,余建奇自己都没有底气,他手脚冰凉的捏着那一沓审讯记录,眼前开始发晕,看不清楚那一行行的记录,那些字仿佛活了,钻入他脑袋里,声声句句的重复着。
“同志,根据我们审讯,你女儿有重大嫌疑。”
只是设局的人实在滑不丢手。
如果最开始的玻璃罐里的药物没有沾到盛取护肤品的小木片上,兴许不会闹出一系列的顾客烂脸事件,可如果说余露不知道罐子里有药物,未免太牵强,还有对林飒的哭诉。
至于,余露出现在饭局上,这巧合太明显,仿佛就是故意加入他们。
余露出现的所有理由看似合情合理,一点都不显眼,可她恰恰是最关键那一环,没有她,这些事情都是一盘散沙。
余建奇在原地站了许久,又觉得审讯记录上记载的是另一个人,不是他乖巧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
公安安慰他:“这几件事可大可小,你最好开导你女儿老实交代事情真相。”
余建奇愣愣点头,实际上对眼前的局面束手无策,要求其余人不要追究真相吗?好像是没资格这么说的,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露坐牢吧?
他从接待室出来,刚好看到余露惴惴不安的走向许振渊。
许振渊一言不发,余露忐忑的去拉他衣袖:“振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应。
“余露……”
听到这一声唤,余露回头才注意到余建奇的存在,咬了咬唇含泪道:“爸,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我真的没有想害人。”
余建奇犹豫极了,他第一次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余露。
许振渊闭了闭眼:“余露,你能不能说一次实话,这些事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
余露捏紧手指:“振渊,我、我没有。”
!她完美无缺的计划怎么会突然失效,她怎么都想不通余湘是怎么知道奶糖有问题的,从一开始她都没有暴露过,至于指纹之类的检验,父母一定不会让她留下案底,那对其余人也有影响。
所以,她还是不能承认。
余湘和既定的命运里那人一点都不同,难道说她认错了人?骆海棠根本就不是那人转世,余湘才是?
不应该啊。
许振渊看到的是余露躲闪的眼神,以及那抹若隐若现的愤恨,他已经不想再问什么,离开家前好好的妻子变成现在这样,仿佛突然间被掉了包,他想不通也无法接受。
“这件事我不会插手,让公安随便审问吧。”
即便他想插手,宁勉、宁家也不允许他们过问。
余建奇没等到余露的真话,可事情还得处理下去,他再去找余湘,却发现他进去接待室没多久,余湘和宁勉便已经携手离开。
无奈之下,余建奇心神恍惚的回家,和林宝芝商议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宝芝,怎么办?”
林宝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下意识拿起电话就给余湘拨了过去,那边,余湘已经到家。
“妈,现在都在找证据,余露想要整死我,如果不是我提防,现在声名狼藉的人是我,这件事我一定要个说法。”
林宝芝握着听筒,脑袋里嗡嗡响,她以为余露最多有点小心思而已,怎么会想出这样狠毒的计策?
“给亲姐姐下药?她想干什么?”
如果余湘不慎吃下去,自行车坏在路上,半路还遇上人劫道,药效发作的时候身边只有个陌生男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还有,骆海棠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和海棠过不去?”
林宝芝的喃喃反问没有得来任何答案。
余建奇叹气道:“宝芝,现在你要冷静,这件事绝对不能交给公安处理,不然余露和许振渊的一辈子都毁了,对余威和我们都有影响,你明不明白?”
林宝芝一声怒吼:“我不明白!余露她还是人吗?她到底想把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儿?”
教出来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她根本没办法抬头见人?如果不追究余露的错处,那怎么面对余湘、宁勉、余!余威还有骆海棠!
“可能是,余湘回城后,她心里不平衡吧,按说余湘也是,不知道怎么当姐姐,干什么老说话刺激余露?”
林宝芝抬手给了余建奇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内回荡。
余威刚从门外进来,瞧见这一幕,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再往前走。
“我拿两件衣服,不过,爸,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余露和骆海棠有过什么恩怨,她以后再针对海棠,那这个家有她没我。”
余威径直去了自己房间,翻出衣柜里的换季衣服,拿上便离开,没再管父母的脸色。
……
余湘挂断电话前就知道余家的闹剧,她并未阻止,也不劝解,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