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宁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写春联,看到他们神色如常的点点头,没再追问假结婚的事。
余湘心想应该是周芩韵交代过,但宁勉过去低声和老爷子交代一遍,老爷子随意点点头,神情却是满意的。
老爷子转头来问:“湘湘,会写毛笔字吗?”
“我写的不好。”
“没事,你们俩负责把剩下的对联给写了。”
宁老爷子说完施施然回到客厅,留下他们俩站在院中。
宁勉抬手示意:“来,你先写。”
“我要是写的不好怎么办?”
“还有我。”
余湘拿着毛笔就上了,她曾经静心练过一段毛笔字,但现在不能写出来,因为不符合她如今的人设,肯定不能暴露,只能用着不正确的姿势,写出她如今的笔迹。
宁勉在一旁负手观看,没有嘲笑但也没有上手帮忙的意思。
余湘嘟嘟嘴,她写的字贴春联肯定惹人笑话,而宁勉爱毛笔字也爱玩墨,肯定写的一手好字,她不由分说抓住宁勉的手将毛笔塞进他手心里
。
“喏,你来写,我不干了。”
宁勉不为所动:“爷爷说了让我们俩写,你不写算怎么回事?”
余湘乖乖拿起墨条给他研磨:“这样行了吧?您人美心善,能者多劳好不好?”
宁勉绷不住笑了,又皱眉指责:“人美心善是什么话?不要乱说。”
说着便下笔写字。
余湘在一旁看热闹,她习字是为了静心,谈不上多么喜欢,而宁勉是真的喜欢,一手楷书端正漂亮,换成狂草福字,飘逸随性,怎么看都很值钱。
“这春联是不是可以拿去卖?”
“你打算卖多少?”
余湘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分吧?春联现在很便宜啊。”
宁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换了另一张纸继续写。
两人玩闹的动静没瞒过长辈,有周芩韵做担保,加上亲眼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宁老爷子和宁培朝才彻底放心。
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宁勉待一个女孩子如此特别,如果不是有了余湘,宁培朝都想象不出来儿子结婚会是什么样子,从前催他结婚都是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嘛,仗着自己会写毛笔字,逗人家玩呢吧?
宁勉没有感觉到身后来自父亲的嘲讽,和余湘合力完成春联,晾干后收起来,明天才是贴春联的时候。
晚上睡在他们的房间,余湘翻找被子才发现,他们搬家的时候将稍薄一些的被子都带到了新家,这里留了两床杯子都有厚度,处于开暖气盖热,不开暖气盖凉的程度。
宁勉去楼下跟宁老太太要了一床薄被。
“你盖吧?”
余湘这人比她还怕热,推辞了一下:“你盖什么?”
宁勉指指那床厚被子。
“要不咱俩换换吧,我盖厚的?”
“你确定?”
余湘点头,总不能两人盖一床被子吧?那样是很危险的,她有清凉符,稍微降点温度就是了。
她答的非常坚定,宁勉确定没会错意便将厚被子给她。
两人躺下后,余湘就想翻身,独占大床那么久她又恢复一人随便翻滚的习性,躺在这床上熟悉的感觉回笼,她想老实,但心是自由的。
“宁勉?”
宁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我要是把你踢下去怎么办?”
宁勉睁开眼睛,翻
过身面对她:“最好不要,我怕动静太大砸穿地板,那样我们会露馅。”
余湘憋不住笑,培养出来的睡意瞬间飞走:“你怎么会说笑话了?”
“我觉得我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发生。”
余湘哼了一声:“我觉得我没那么大力道。”
她躺平,上半身都在露咋被子外面,穿着夏天的睡意露出漂亮的锁骨,在昏暗灯光下光洁白皙。
宁勉移开目光,也和她一样平躺着,身边人很快呼吸平稳,睡熟了,他悠悠舒口气,也闭上眼睛睡去。
半夜出现一个谁也不是很意外的结果,余湘踢开了厚被子,加上睡姿过于随意,抓着人家薄被子盖上。
宁勉中途醒过一次,朦胧间确认贴近的人是她,抬手将被子分给她一些盖好,稀里糊涂的睡过去。
余湘醒来之前认为她抱了个很舒服的娃娃,醒来,发现霸占人家半边身子,腿搭在人家腿上,脸枕在他胸膛,手……搂着人家的腰,第一反应是手感不错,温度宜人,混沌的脑袋里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死活没想起来是什么。
余湘动了动手和腿,好似碰到一了不得的——
然后她就清醒了。
翻车!
默默撤走手脚,悄悄抬头看真人娃娃的清醒状态,对上一双清明深邃的眼眸,熹微的晨光里,可以看到他下巴上有些微胡茬。
宁勉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被她压在身下,但依旧很淡定的问:“你终于醒了?”
余湘无颜面对,翻身裹着被子,又悄悄回头看一眼,人没被子盖了,再转回来,将被子还回来。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狗屁清凉符!难道失效了吗?明明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