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皓皓却没有选择输液,“先打针,物理降降温,看看能不能退烧吧。”
“要是能退烧的话,就不用输液了。”舒皓皓对医生解释道,“我身体还可以,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输过液。”
“以前发烧39度多的时候,也是吃药打针,再加上物理降温,很快就能退烧了。”
医生听到舒皓皓的话之后,面上浮现一点惊讶之色,“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输过液啊?那挺难得的。”
“现在输液是有点滥用,很多小孩儿从小生病发烧就输液,输液输多了,没办法,只能继续输,要不然吃药打针控制不住啊。”
“既然你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先别输液了,我们先试试打针能不能降温啊。你自己多关注着体温,如果降不下去的话,还是得输液。”
打完针后,护士看着在一旁陪着的顾盼,还有两个站得远一点的,黑着一张脸的两个男人。小护士看着两个黑脸男人,觉得挺可怕的,不太敢和他们说话,觉得顾盼长得漂亮,还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就将用酒精沾湿里了的棉球递给顾盼,“家属帮忙物理降温啊,手腕、肘窝、膝盖窝……这些地方用棉球擦一擦,多擦几遍。”
小护士看着顾盼神色间对舒皓皓很是关心,而且看顾盼和舒皓皓两个人都长得少见的好看,又是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就以为顾盼是舒皓皓的姐姐,于是管顾盼叫家属。
不过医护人员其实对家属这个词的使用非常随意,毕竟一眼看去,也很难看出陪着病人来看病的是亲人还是朋友,家属不过就是一个随意的称呼。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皓皓听到这个称呼之后,两颊又蹭地一下变红了,连着耳朵也变得通红。
舒皓皓本来想解释,但是看到顾盼脸上的神色十分自然,又觉得自己特意解释,是不是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舒皓皓正在纠结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膝盖窝处一片清凉,诧异地低头一看,看到顾盼正在弯着腰,用酒精棉球擦在他的膝盖窝后面。
“我、我、我……我!我自己来!”
舒皓皓太过紧张,一时间全身都僵住了,就连舌头也转不过弯儿来。
顾盼在舒皓皓结巴的时候,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舒皓皓身上几处需要用酒精棉球擦拭散热的地方,全都擦拭了一遍,“好了!”
“自己来什么呀,你正发着烧,低头够自己的膝盖后面,多容易头晕啊。”
舒皓皓生病的模样,看着让人特别心疼,何况顾盼以为舒皓皓的病是被她吓出来的,自然在照顾上更加用心。
不过等顾盼为舒皓皓擦拭完一遍之后,看到舒皓皓的脸色,心中一紧,“温度又升高了?”
“怎么脸蛋看着比刚才还红了?连着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顾盼连忙又拿起耳温枪,朝着舒皓皓的耳朵照了一下,测出来温度,“比刚才低了一点点啊……奇怪,那怎么脸更红了?”
舒皓皓本来体温高,心跳就快,看到顾盼眉心微皱,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样子,更是心脏怦怦乱跳,生怕顾盼发现什么。
好在顾盼看到耳温枪上的温度没有再上升,就放下心了,对舒皓皓说道,“等会儿我再帮你降一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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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皓皓果然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必输液,打针和物理降温之后,体温很快就下降到了37度5,虽然依旧发烧,但只是低烧了。
这样的情况也不用住院,舒皓皓又回到宾馆里,躺了一白天加一晚上,就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只耽误了一天,一天之后,乘警将舒皓皓和顾盼送上动车,两个人继续朝着下一个目的城市前进。
上车之后,顾盼和舒皓皓的座位还是并排三个座位中的靠窗的两个,舒皓皓本来走在顾盼身后,等着顾盼坐进最里面,然后他坐在中间。但是顾盼侧过身来,对舒皓皓说道,“你坐最里面吧。”
舒皓皓对坐在哪里本来无所谓,但是坐下之后,看到顾盼的另一侧坐着一个中年大叔,舒皓皓才反应过来。
顾盼该不会是……担心他再遇到骚扰,特意将他隔开吧?
这种被人当做一朵娇花呵护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新奇……
接下来,舒皓皓发现,顾盼对他的呵护,远远不止于此。刚上高铁没多久,顾盼就拿出一件外套来,让舒皓皓穿上。
舒皓皓惊讶地看着顾盼从双肩包里拿出来的自己的外套,“你什么时候收到你包里的啊?”
顾盼一脸自然,“早就收到包里了啊,动车上温度这么低,你穿着裙子会冷的,赶紧把外套穿上。”
顾盼劝过舒皓皓,让刚刚发过烧的他别再穿裙子了,穿点更保暖的衣服。如今夏末秋初,虽然说中午的时候依旧很热,但是一早一晚有时候风很凉了。
但是舒皓皓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说好了要穿裙子一百天的,昨天去医院没有穿,已经是破例了。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啊,当然要穿裙子。”
顾盼第一次发现舒皓皓竟然是个如此执着的人,只能让他穿上,同时对舒皓皓开玩笑道,“你是不是发现穿裙子特别舒服,特别方便,舍不得穿裤子了啊?”
顾盼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