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反应,并没有发现过异常。她们也都注意到了那印记,只有两人问起过,但奴才认真瞧,她们脸上半点慌乱恐惧也无。”
顶多的只是觉得晦气罢了。
余永易记得尤绾给他下的命令,要借着送礼的名头,把那印记在各院的人面前溜一遍,观察谁会有反应。
主子说若是心里有鬼,见到那红点,定会有过激的表现,就算主使之人足够镇定,她身边的奴才也不会一点反应也无。
可是余永易一点迹象也没发现。
尤绾摆摆手让他退下,望向严嬷嬷:“嬷嬷,你也都听到了,你怎么想?”
严嬷嬷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按小余子的话来看,除了钮祜禄格格和福晋,其他人都没有嫌疑。”
“你也觉得钮祜禄格格不对劲?”
严嬷嬷听尤绾直接将怀疑对象锁定到钮祜禄格格身上,没提福晋,便知尤绾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福晋身边的赵嬷嬷起初并未生疑,但后来突然半路截住余永易,怕是福晋醒悟过来什么。
这就说明福晋应该与元哥儿染病的事情无关,但她为钮祜禄格格做掩护,可见福晋也没安好心。
只是严嬷嬷想不通,钮祜禄格格素来安静平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为何会突然出手谋害元哥儿?
严嬷嬷想不通的事,尤绾却能猜出个七八分。
她知晓钮祜禄氏是最后的赢家,从这点反推,钮祜禄氏定然不简单。
只是被福晋搅了这么一出,这条线又断了,钮祜禄氏怕是也会警觉,这样查起来就更难了。
“主子,咱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主子爷?”严嬷嬷提议道。
尤绾想想还是拒绝了。
她如今还没找到证据,用这样的法子找出线索,也不太光明磊落。
她在四爷面前印象一直很好,不曾在背后做过什么小动作,在没找到确切证据之前,她还不敢随意破坏在四爷心中的形象。
不过尽管没找到钮祜禄氏的马脚,她也算是找到了嫌疑对象。等再次回府的时候,她不能在这么温和待人,总该立起侧福晋的架子。
上次元哥儿染病,府里府外牵连的人众多。钮祜禄氏能布下这个局,仔细想想,和福晋吩咐她筹办端午节分不开干系。
她分了这点权力,才方便布局埋线,尤绾以后绝不会给钮祜禄氏再下手的机会。
*
皇庄前院的书房。
四爷坐在书桌旁,苏培盛立在书房中央,态度恭敬地和四爷回报消息。
“回主子爷,侧福晋带进皇庄的那两人,奴才已经查清了。她们是从宫里被罚出来的宫女,据说家里长辈都行医多年,她们耳濡目染,精通医术医理。另外,侧福晋身边的余永易今日回府了一趟,说是给府里送庄子上的特产,但奴才安在门房那里的人瞧见……”苏培盛说到一半忽地听了,像是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
“瞧见什么?你直说就是。”四爷抬眸盯着他。
苏培盛上前几步,低声将那小太监手背上画的印记细细地喝四爷说了。
四爷闻言沉眉想了想,片刻之后便明白了尤绾的用意。
他眼里沁出笑来,语气竟带着些许欣慰:“她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倒是不错。”
四爷之前只想着查抓到的暗线,但是好几个人都自绝身亡,唯一一个活着的章氏高烧之后脑子不清楚,根本说不出什么有效的线索来。
尤绾倒是另辟蹊径,换了一条路来查这事,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主子爷,那要不要奴才回府一趟,问问府里今日发生了何事。”
“不用。”四爷抬手阻止,“这事让她自己来,按你尤主子的性子,若不是触犯到她底线,她怕是半点不想和府里的人打交道。如今元哥儿这事正好激她,她没和爷通气,看来是不想爷插手。”
更重要的是,他总有不在尤绾身边的时候,尤绾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元哥儿。
他期待着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