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年冬天是没法子将它们从迷你空间取出来穿着。
唉,还是穿着冯向西的旧棉衣过冬吧。
可是没有帽子没有围脖没有手套,如何外出啊?
有个天天粘着自己的小男友也是十分苦恼的事情。
对别人,顾兰都可以忽悠,就是这个害羞的沉默的小男友将她的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头。
顾兰想起来了,她有两件又旧又小的毛线衣,一件红色的,一件绿色的,正是因为这两种颜色,她才可以保留着,因为哥哥弟弟们不能穿,不然早让妈妈织给他们了。
红与绿,这两个色。
好吧,顾兰直接将两件都拆了,用热水烫烫直,再放太阳底下晒干,本来她还想将它放在灵池水泡一泡,看看能不能让它们焕然一新?
可惜,灵池水如同有结界般,打不湿毛线,毛线也落不到灵池水中。
真神奇!
十二月初,环山村下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雪花如同鹅毛般簌簌落下。
正巧,今天也是环山村生产队的杀猪日。
生产队共有五头猪,每头差不多一百多斤,现在杀两头,过年前再杀两头,还有一头是放着大雪解封村子,开春播种时杀,得个好兆头!
这是刘家人传下来的传统。
杀猪除了分肉之外,还有一些不好分的内脏、骨头之类的,送到生产队食堂里,用大锅一煮,挨家挨户的分吃了事。
知青点,午后
“唉,杀猪菜没我们的份,多久没有吃肉了?”女知青屋里,岳晓夏在嗑瓜子报怨着,顾兰在织红、绿两间的围脖,她将红色与绿色的线合二为一,反正已经是用旧了的线。
“我那边木桶里还放着一条活鱼,昨天刚钓上来的,新鲜着呢。要不要?两毛钱,给你。”
“等等,我去看看大小。”岳晓夏露出充满着优越感的笑容,她就想吃口新鲜的,章越这些日子也挺辛苦的,反正自己也不差钱。
下乡前妈妈将家里的积蓄给了她一半,还没有花多少呢,这一回妈妈又寄了很多好吃的过来,还有两罐麦乳精与罐头、奶糖、饼干、花生与瓜子等等。
顾兰也笑了笑,如果不是想吃活的鱼,她可以利用自己的灵池水将这整片水域的鱼引来,杀掉,收入迷你空间,慢慢吃。
“不过三指,与那一块一毛的兔子肉差不多,嗯,给你。顾兰啊,你下乡前家里给你带了多少钱啊?是不是没有了,要不要借你一点?”
顾兰明白她闲得无聊,想在自己这里找优越感,于是真心道:“先谢了,有需要就找你。”
“说嘛,都花哪里去了。”
“一共才十几块呢,换了点老土布与干货,早没有了。”
“你家也是双职工的吧。”爸爸当时就要求找双职工家庭出身的女生陪着她一起,怕条件太差的女生小家子气,占自己的便宜。
唉,唯一不如意的是,自己下头还有一弟一妹,爸爸妈妈一定会先想法子将他们留在城里,而不是将她弄回城。
她知道,爸爸妈妈也知道,十年之内是回不了城。
到时候就是二十九岁,因此她才会半推半就的与章越成了好事。
这种事情,不光是章越,便是她,也是食髓知味,天天想着呢。
可是,不知为什么夜里一躺下就醒不来?
与章越约定下地窖的时间都错过了。
白天,章越没空,他跟着青壮们帮着村挖泥沟去了,一天两斤粗粮,当天就付给他们。
另一边,男知青屋里,只有章越与冯向西在炕里,杨建国他们三个老知青可以去分猪肉,吃杀猪菜。
“喂,问你一个事?”躺着挺尸的章越踢了踢在看书的白净少年,对,冯向西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乖巧的少年,他便是比自己高半个头,也像个小自己几岁的少年。
冯向西放下书,扬眉看向对方。
“那个,你与顾兰有没有那个过?”章越对了对大拇指。
冯向西不自然的垂下眼,没有哼声。
他也不知道呢,在军卡上,那一次是不是在梦中,不过顾兰喜欢他,他知道,他也喜欢顾兰。
家里来信说过两年想法子帮他回城,这两年先让妹妹转正。
他也没有多高兴,因为顾兰家里没有关系,回不了城。
他舍不得。
如果没有顾兰这一个人在,他一定会想早早的回城,当个普通工人也好,当个小学教师也罢。
“在哪里啊?地窖?大雪天的,不大好吧,着凉了咋办啊?听说,下了雪,想出村也困难,生了病就熬着。”章越心里有点不得劲。
那点不得劲使他开始话唠,见冯向西只是沉默的听着,没有接话,他便接着叨叨起来:“唉,开始下雪了,那挖泥沟的活儿是干不成了,天天呆在炕头也没劲,如果搂着自己的老婆就不同,要不,咱们去女知青那个屋里呆着,你钻你的,我钻我的。”
想想那场景,冯向西慢慢红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好腐啊,好没下线啊,想着四人同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