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末代皇帝的记忆,但却于来时感受到其人对于这位老太师的深沉恐惧。 而从皇城内外的议论,也皆左证了这位大周太师的威势隆重。 “未得陛下允诺,你就敢私自开门?” 乾苍直起身来,嵴梁如山般笔直,他冷眼扫过,那小太监已是哀鸣一声,叩首不止。 “自去领八百鞭!” 乾苍随手一挥,外宫的十数个小太监已是滚地葫芦般飞出门外。 “老太师……” 杨狱心中古怪,正斟酌语句想要说话时,这位大周太师已是面色一沉: “陛下!老臣说过多次,为君者,宁可独断,不可软弱! 你待人太过温厚,以至于这些个小太监都敢欺你!都敢害你!” 卡察! 说话之间,乾苍抬手虚抓,肉眼可见,虚空被其五指洞穿。 下一刹,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中年宦官已被掼在了地上,筋骨尽断! “毒害陛下,你罪该万死!” “太,太师!” 那宦官惨叫一声,心胆俱丧: “小的,小的是您的吩咐……” “老夫要你暗害陛下?” 乾苍屈指一点,将那宦官藏在袖口、体内的诸多符箓点碎: “说说看,老夫如何要你暗害陛下的?” “太,太师……” 自杀不成,那王太监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是,是太师府柳大管家于月余之前传讯小人,太师……” “柳运?” 乾苍闻言一叹: “你这蠢材!柳运跟随老夫远征‘孽海’,三个月前就身死于‘巨灵神’之手,如何传讯于你?” 随手将那太监捏死,他转过身来,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 “老臣思虑不周,险些让人暗害了陛下……” 杨狱冷眼旁观,从始至终没说话,此刻看着跪在身前的大周太师,方才伸手: “奸人陷害,小人害我,与老太师有何干系?老太师常年征伐在外,又如何能面面俱到?” “陛下宽厚……” 乾苍微微一怔,方才起身,他神情稍有几分疲惫,又有几分欣慰: “天下纷乱,妖孽并起,西荧神州有千佛天盘踞,北溟州有万龙巢为祸,加之孽海,实是万古未有之动荡乱世…… 可老臣相信,你我君臣联手,必然能平定乱世,再造大周!” 乾苍说得兴起,杨狱自然只能应付,心中却不免有几分古怪。 四劫灵相,已可比肩大神通者,纵在远古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神、大仙、菩萨了。 这种存在,怎么想也没有刻意演这么一套的必要吧? 若其想要什么,大周朝堂、赤心神州又有几人可挡? 但若说其忠心,却又不对。 因为前主着实没有半分权利,除却寝宫与摘星台外,皇城都不能自由走动,实在是比傀儡更惨几分…… ‘忠奸难辨?还是说,仪式?传言中只提及了这位大周太师的灵相修持,却不曾有人知晓其人是何位阶……’ 灵相与位阶的冲突早在十八万年前就被天禹大帝解决了,后世修行者,大多身兼两类。 杨狱心中提着警惕与思量,顺着乾苍的话,兜转数次,就说到了‘灵相’。 “陛下还是要修灵相之道?” 提及此事,乾苍的面色顿时一沉,断然拒绝: “此事绝不可行!” “诚如老太师所言,如今的世道纷乱,妖孽并起,老太师常年征伐在外,又如何能面面俱到?” 杨狱不知前主在这位太师面前是如何模样,但他自然不会唯唯诺诺。 谨守身份并非处处掣肘,危机四伏之下,求诸于力量,任谁也挑不出错漏来。 “嗯……” 听得此言,乾苍的眉头未展,他于房间内来回踱了许久,方才道: “陛下可知老臣为何不愿你修持灵相之道吗?” 见他似有松动,杨狱拉来两把椅子,示意坐下慢聊。 乾苍心中稍有些古怪,却还是坐了下来,略一沉吟后道: “灵相之道,乃太祖所辟之大道,人皆称有与‘仙佛大道’相比之无上伟力……” “莫非不是?” 对于灵相之道,杨狱自然有兴趣,自然也愿意顺着其话来说。 毕竟眼前这位,可疑似是四劫灵相,天下绝顶。 “如何能是?” 乾苍微微摇头: “老臣虽崇敬太祖,可也明白,这不过是后人夸耀之语,灵相之道虽深,与仙佛大道却不能比……” “哦?” 杨狱作洗耳恭听状,心中却是点头。 灵相之道自天禹大帝至今不过十八万载,比之武道自然是无比漫长,可仙佛大道传承诸劫,仅九劫,可就八亿四千万年之久。 诸劫以来,无数天骄人杰纷纷涌入其间,早已将其推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若说这灵相之道真能与之比肩,他也是不会信的。 哪怕传说为真,天禹大帝真个是五劫灵相。 “太祖天纵奇才,一举将灵相修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