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道兄高见!” 卓立格图不由点头: “能叛明,就可叛我等!倒是那徐文纪,真国之大才,几路先锋军,都被其剿灭了……” “一切腐朽的,都死不足惜。” 黑山老妖神情平静: “至于徐文纪,他与朝廷最为精锐的二十万神策军,将是助我天狼浴火重生之火焰! 燃尽一切,方能君临天下!” “卓立格图受教了!” 巨大的身影俯首。 “反倒是那得了本座道果的小子……” 随手将信件递给卓立格图,黑山老妖的眼神变得晦涩难明: “中原神器北移的最后反噬吗?也好,也好,若无这般人物,怎能引动……” “怎么可能?!” 伴随着卓立格图的一声惊呼,后院中,黑山老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本座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 …… 随着一众人的离去,定阳城内的大战,也终于落幕。 太阳,照常升起。 又是一年年关将近,定阳城内,却无有丝毫年味的喜悦,只有深沉的死寂。 以及那时不时传来的哭喊声。 木然的走在曾经喧哗的大街上,方寒的神情木然,远处,人潮汇聚,定阳城内的幸存者,从四面八方而来。 那是被擒拿的怜生教徒被处斩之地。 “没了,都没了……” 寒风吹来了血腥气与各类喧哗,或咬牙切齿,或嚎啕大哭,方寒却只觉心头空荡荡一片。 寒风中,来自西北道的兵士,在忙碌着,收拾着大战之后的狼藉。 远处,有着粥米的香气。 “招兵……” 某一刻,他的眼神动了动,走向了粥厂附近临时搭建的招兵台。 一队队精锐甲士立于两侧,几个文士正襟危坐,记录着所有要参军之人的姓名。 同时,也有人在高声诵念招兵文书。 “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土不往!这里,我们也不说什么虚的,但凡加入我西北军者,一年饷银二十八两,粮米不算,斩获不算在内……” “凡加入我西北军者,训三年,驻城一年,四年之内,不上战场,更有武师传授武艺!” “若能换血四次,更可传授中乘武学,换血七次以上,更有上乘武学可选!” …… 这年头招兵,方寒见得多了,前几年,定阳城内也不乏招兵文书,但如此优厚的,他着实没有见到。 尤其是,四年不上战场,简直是闻所未闻。 “走,从军!老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已经乱了,没有武艺刀兵,根本活不下去!” “干了!” “从军去,怜生教杀我相亲,屠我城池,此仇不报,我韩飞誓不为人!” 有一则有二,不多时,从者如云。 定阳城内的幸存者,不过万余,但其中多为精壮,不一会,已有人通过,引得更多人上前。 方寒一咬牙,走向了招兵台。 …… “大难不死者,无不是气运鼎盛之辈,如那韩飞、方寒的气数,皆带紫色者,若从军,必为一方悍将。” 王牧之收回目光。 定阳城内的招兵,自然是他的意思。 没有过多留恋,一摆手只当是告别,下一瞬,已落于飞鹰之上,消失在寒风之中。 略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招兵台,秦姒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王先生去的方向,似乎是……” “水云关。” 杨狱收回目光: “徐老去了水云关,定阳城之事,终归要有个解释……” “徐老他只怕很生气吧?” 思及徐文纪那古板的面容,秦姒微微有些紧张的看向杨狱。 “木已成舟,他老人家即便生气,也没有办法。” 杨狱很平静。 取定阳城,他是不得以而为之,可一旦取下,自然也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他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但攻伐此府的,还有秦厉虎、吴长白、姜五、方阿大等军士。 正如王牧之所说,争天下,不是请客吃饭,或许真没办法温良恭俭让…… “老大人也不容易,他这辈子,都是朝廷重臣……” 秦姒微微一叹。 “他老人家……” 杨狱微微沉默,片刻之后,苍鹰落下,掀起大片风雪,降临。 “汪汪!” 远远地,狗叫声传来。 近一年不见,白犬显得十分激动,摇着尾巴,不住呜咽着,它的体型胖了一大圈,但精神却不太好。 一头身怀位阶的白犬,怜生教自不会苛待,不但好吃好喝供着,还奉上了大批毛顺盘靓的母犬。 做了将近一年的种狗,它的精气神消耗自然很大。 “呜呜!” 秦姒爱怜的摸着它的毛发,这家伙磨磨蹭蹭了好一会,突然发出低声呜咽。 继而,旁边的阴影里,走出一怯生生的小母狗。 “小白?” 杨狱当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