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杨大人好眼力。” 老和尚望着杨狱,语气中难掩惊叹与好奇: “若老僧没看错,大人的拳法似极了赵王爷的霸拳,而真罡,是龙渊王嫡传的青龙真罡吧。” 老和尚眸光很亮。 他来青州不久,可一路上可没少听说有关面前这位的传言,此时一观,心中也有些动容。 换血层级,他并不看重,这世上有太多的丹药可以拔升这个过程,是以这并说明不了什么。 不及弱冠的四关武者,他见过太多了。 可武学造诣,却造不了假,任何一门武功的修行,都是水磨工夫,上乘武功尤其难学难精。 而仅从之前来人击溃风虎云龙的一击,他就看出,这位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少年天才可比。 他的武学造诣,远比自己之前预想的还要深。 一招击溃四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功,更是对于战斗的敏锐把控。 尤其让他动容的,是那一式‘霸拳’。 “世上相似的武功不知几何,何以见得就是霸拳与青龙真罡?” 杨狱的语气冷淡: “反倒是你,老和尚不在庙中参禅拜佛,怎么跑到这里来杀人?” 于忘海,活不成了。 他的感知何其之敏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老家伙被震碎了心脉,这样的伤势,几无可救。 只是他的生命力强大,还可吊着一口气罢了。 “阿弥陀佛。” 圆觉不再言语。 杨狱也自看向湖心亭,无人察觉的眼底,泛起幽光。 以通幽窥探了老和尚的命数之后,他自也不会放过聂文洞,然而,这一望之下,其人的命数竟也是一片混沌。 疑似被什么遮蔽了。 身怀异宝? 还是…… 而湖心亭中,聂文洞端着酒杯轻嗅,冷淡的眸光始终在打量着杨狱,见他目光往来,倒掉酒水: “杨大人好威风,好煞气。” “聂州主杀人灭口,才是真个好煞气。” 杨狱眸光很冷。 他之所以都不与徐文纪、丘斩鱼商议就率人前来缉拿于忘海,就是怕聂文洞将自己摘出去。 如今看来,他只怕早就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了。 “杀人灭口?” 聂文洞摇摇头: “此獠假借本官名声,这些年里胡作非为,将本官都蒙在鼓里,更在本官的问询之下暴起刺杀,其罪当诛!” “蒙在鼓里?” 望了一眼死狗般的于忘海,杨狱冷笑不已: “此人暗中买官卖官,把控七府官吏升迁任免,搜刮了不知几多金银,更胆大到勾结怜生教伏杀我锦衣卫副指挥使。 你一句蒙在鼓里,就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年轻人,你大抵不知要问责本官的流程? 也罢,且告诉你,其实也简单,只需你有确凿证据上禀龙渊道、朝堂,经由六部商议再上呈内阁,最后,由陛下与朝堂诸公商议表决……” 聂文洞泰然自若,仍是倒酒,闻味,倒掉: “朝廷自有法度在,不是你披一身飞鱼服就能为所欲为的!反倒是你,擅闯府宅伤人在前,污蔑本官青白在后,又该当何罪?” 话至最后半句,聂文洞的眼神变得无比之凌厉: “拿下他!” 轰! 其言落地,整座人工湖就是一声轰鸣。 宽大的僧袍翻飞之间,实质般的金光绽放,那身形高大的老和尚一步踏下,湖面平静彻底被打破。 一只手掌穿过水与气,徐徐而至。 这手掌宽厚而圆润,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现出金铁的质地,缓慢而沉重,如同推山而行。 看似缓慢,却不可躲避。 且沉重的不可思议! 哗啦啦~ 狂风漫卷,水浪滔天。 肆虐的罡风吹的飞鱼袍猎猎而动,杨狱大袖一扬,将于忘海扫到了跟来的步灵虚的怀中,足下亦是一踏。 轰隆! 犹如远古神象在水边饮水,踏足,仰天长嘶,整个人工湖连同大地都是一抖,好似要被整个踩的翻转过来。 内息催吐,青光大放,筋骨交击发出龙虎之鸣,血液奔涌,发出惊涛拍岸之音。 一霎都不到,杨狱已尽起全部力量,毫无保留的。 于那水浪拍击之下,以拳破掌。 仍是霸拳! 不退还击! 轰隆隆! 如若地龙翻身,土地爷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整座后院都是一震,数之不尽的水滴与鱼儿被两人的碰撞所激,竟自飞腾而起,化作大雨洒落大地! 而又被两人血气迸发之温度炙烤成漫天的水汽,被飓风吹卷的似要将整座宅院都掩盖。 那瞬间爆发的雷鸣之音,更是震的步灵虚两耳轰鸣,不住后退。 砰! 气浪与罡风扩散,烟尘与泥沙滚涌。 拳与掌,一触而分。 滔天水浪中,圆觉老僧又复双手合十之态,低眉顺眼的诵念了一声佛号。 “就凭你,也想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