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了而已,而且,只保证饿不死而已。 刘皿挤了进去,帮忙施粥。 不同于集市的乱糟糟,此处的秩序很好,所有人都在安分的排队,不争不抢,不吵不闹。 “师父。” 望着身侧之人,刘皿有着尊敬与孺慕。 “集市如何?” 浆洗的发白的僧袍下,是略有些干瘦的戒色和尚。 半年里,他都在这座流民镇忙活。 调解纷争、熬煮粥米、传讲佛经、也帮忙劳作,搭建房屋,这些日子下来,也黑瘦了些。 “回师父话。集市很有些乱了,衙门那些三脚猫衙役,怕也没办法维持太久……” 刘皿恭敬回话。 “也不知青州城出了什么变故……” 戒色轻轻一叹。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小僧尚未出师,哪有资格收徒?再者说,你我无缘,至少,没有师徒之缘。” “嘿嘿。” 刘皿挠着头憨笑,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压低声音: “对了,师父。我无意间发现,镇子里多了非常多手持刀剑,很明显有武功在身的江湖人士,一个个龙精虎猛,精悍的不得了!” “很多江湖人士?” 戒色眉头顿时一皱,联想着青州城门关闭,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心中涌现。 ‘难道有人要攻打青州城?!’ “是的师父,非常多。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可架不住他们太多了……” 刘皿心思转得很快,也想到了什么,不免有些担忧: “师父,咱们跑路吧!无论发生什么,就往山里一扎,这时节,山中的草木很多,吃树皮也能吃蛮久,饿不死。” “今夜若真有乱子,你照顾好自己。” 戒色微微摇头,心中也有些酸涩。 大半年都过去了,刘皿还是时刻注意着一切能吃的东西,草根、树皮…… “那我可真不管你哦!” 刘皿说着。 戒色点点头,心中则想着事。 若真有人想对青州不利,晚上相比就要有动作? 两人的动作麻利,交谈也不耽误干活,不过将这满满当当的十三大锅粥尽数散去,太阳也早就落了山。 正在这时,外面就传来阵阵嘈杂声。 “嗯?” 戒色抬头,就见得黯淡的天色里,正要散去的一众老弱,又在缓缓退了回来。 被逼着退了回来。 一干精壮的汉子,也不起刀兵,就这么缓步而来,就让一众流民好似惊弓之鸟般向着粥棚退了过来。 没有任何声音。 这些流民一路上经的事太多了,能不死的,多也是有眼力的,看出这伙人的凶悍来。 “师父!” 刘皿低呼一声,如临大敌,好似炸了毛的兔子,就想着跑路。 “诸位乡亲,父老!”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一身形高大魁梧的光头大汉,斜背着一刀大刀缓步而来。 他笑着抬手,似要表露和善,却显得狰狞: “某家俞三刀,来自长留山!此来,也不为你们口中那二两窝头,所以,你们只要配合,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听到了吗?” 偌大的广场,鸦雀无声。 俞三刀点点头,虎目扫过,正要说话,就见得一僧衣发白的小和尚,从粥棚下走了出来。 “他们都是苦命人,施主何苦为难他们?” 戒色双手合十,轻诵佛号。 一群身无半点财的流民,有什么能让长留山的悍匪看得上呢? 不问可知,只有那条命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爷爷的事?” 俞三刀眉头一挑。 宽厚如门板也似的大刀,已带着风声呼啸,重重的拍了下来,不说其锋芒,单单重量,就足以砸死人了。 “师父!” 刘皿惊呼一声,一众老弱也全都吓了一跳。 “小僧戒色……” 沉闷的响动声中,烟尘扩散,重刀破碎,俞三刀咳血跪地,双膝都被一下跪的粉碎。 “不戒杀。” 随手将重刀抛下,戒色的神色已然凝重起来,在这渐落的夜幕中,他嗅到了极为浓烈的杀机。 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师父!” 刘皿惊呆了。 “带乡亲们离开!” 戒色看了他一眼。 刘皿一咬牙,连忙呼喊起来,在场的老弱都认得他,纷纷跟着他逃窜起来,他们虽然多体力不高。 可逃命经验却是很丰富。 这时,其余长留悍匪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怒吼咆哮着冲杀了过来。 轰! 突然,好似有雷音炸响。 “师父!” 刘皿猛然回头,就见得一道凶悍的身影自高处落下,带着实质的血气下扑,只一击,灰尘就淹没了自家师父。 这一次碰撞凶猛至极,狂飙的气浪扩散之下,围杀而上的其余人都被吹的连连后退,避让着拍打而来的土石。 砰! 烟尘飞溅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