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想闪避!” 杨狱心神沉凝,感受着周身三丈之内的气流变化。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不闪不避! “那小子怎么会这般强横?!” 石永言看得心中焦急,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脚下一点,自黑暗之中扑了出来,长剑抖动,就要发力将囚车之上的锁链斩开。 先救人! 他的心中念头刚闪过,耳畔就听一声黄钟大吕般的震响。 蓦然回头。 就见师叔祖剑光笼罩之下,似有大量泥沙冲天而起。 直好似巨象重重踏下,似整个地面都为之一晃。 而下一瞬,伴随着一道弯月般的锋芒匹练,那口足可遮人面目的宽大断刀,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斩开了剑光。 不避不闪,一刀斩向了疾刺而来的严景略! “不好!” 严景略心中狂震。 这一刀没有任何精妙,仅仅是角度的拿捏与绝对力量的绝对爆发。 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刀,竟给他不可抗拒的恐怖杀机。 砰! 刀剑碰撞,传出巨大炸响。 夜幕下一众人全都觉得心头一寒,就见得舞动的剑花全部溃散,那沉重厚实的大刀重重砍下。 “师叔!!” “师叔祖!” 铁剑门的一众人目眦欲裂,凄厉大叫声中,血花抛洒。 虎口炸开,长剑脱手! 严景略只觉好似被大象狠狠猜中,雄浑至极的力量一如五十年前重重压下。 只一刹而已,他鼓荡的血气与内气就被锤散。 然后,重重的扑倒在地! “住手!” 眼见杨狱以刀背将严景略砸翻在地,铁剑门的一众人全都疯了一般,怒啸着挥舞着刀剑就要冲过来。 当! 而直到这时,石永言的剑才斩在精钢囚车外的锁链上。 只是没了内气加持,不但没有斩开锁链,剑身还被崩了个口子。 “入土的年纪了,就别和年轻人学什么好勇斗狠了。” 扫了一眼扑地不起的严景略,杨狱微微摇头。 继而,甩着刀背将冲上前来的铁剑门众人一一砸翻在地,筋断骨折,哀嚎惨叫。 方才看向呆若木鸡的石永言、关山水,以及一众之前似想溜走的囚徒们: “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啊?不,不需要。” 赵九、蒋都如梦方醒,浑身颤抖着上前将铁剑门的一众人内气打散,扒了个精光。 “杨狱……” 关山水哀鸣一声,咬着牙看了眼弟子: “永言,认栽吧…” 石永言呆若木鸡,也不知听没听到,但直到赵七将他手中的剑抽走,按倒,也没有反抗。 好似受不住眼前的冲击。 “杀,杀了我!” 良久之后,拥挤的囚车之中,严景略方才从重击之中回过神来,怒吼着: “小畜生,你有种就杀了老夫!” 啪! 叫骂声戛然而止。 “闭上嘴!” 赵七揉了揉手腕,龇牙咧嘴的骂着: “杨爷说的不错,你这老家伙,脸皮是真特酿的厚!” 他的身上,没了锁链。 除了关山水和石永言、严景略一并塞在囚车里之外,其余的囚犯全都解了锁链。 将铁剑门的一众人全都锁在了一起。 “勾结怜生教意图谋反,劫掠囚车,欲杀官差。这般多的罪名加身,几位的身家可是不低,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杨狱坐在篝火旁,淡淡回应。 六扇门,是缉凶拿犯的机构。 任何凶徒人犯可都价值不菲,丹药、兵器、甲胄、甚至于武功,都是需要功绩的。 擒拿凶徒,自然是不菲的功绩。 反正这伙人难逃一死,他自然懒得沾血腥了。 “杨砍头,杨砍头!” 被扒光了衣服的铁剑门众人人全都在怒骂,然后,被之前的人犯一个个暴打。 “砍头…” 杨狱嘴角抽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得了这么个凶残的外号。 明明自己是这么的遵纪守法…… 腹诽着江湖上的老粗们,杨狱着手清理着铁剑门一众人身上的财货。 可不比造反而来的怜生教,连山门都少了的铁剑门众人可富的多的多,这可是好些年才积攒下来的东西。 银票四千八百两,金票五百两,碎银若干,还有一些下乘的武功秘籍,内外炼都有。 包括严景略那门威力不俗,接近中乘武功的风雷一剑。 “这么个小门派,都有这许多银子。” 将东西揣到怀里,杨狱都有些震惊了。 青州可不是个富裕的地方,顺德府就更不是了,这些人身上带着的银钱,足够让黑山城数万人不那么紧巴的过个冬了。 什么山匪、内城大家,比起这些门派,统统都是穷鬼。 不过也是,没有这个家底,怎么养活门派上下一众不事生产的弟子门人? 怎么敢仗义疏财,怎么能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