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过片刻,后继多艘船只上都发出了喧闹声:“零陵!零陵出事了!” 偶尔有几名军官呵斥着,想要阻止骚动,却并没有效果。 任谁都知道,忽然点起这样的大火,零陵城里必定有了极大的变故。所有的将士家眷都在零陵,叫他们如何放得下心? 这喧闹迅速蔓延到了绝大部分船只。而郝普的座船上,每个人都用求恳的眼光看着郝普。 郝普面沉似水,心里却乱得很。 零陵怎么会出事?是蛮夷作乱?怎么会?近来郡中蛮夷很老实啊? 何况城中有自家好友邓玄之留守,还有一批郡兵在。谁敢乱来? 莫非是有人用火不慎,烧着了城中建筑? 种种想法在他脑海中乱转,却没有下文。他是武人,习惯了在沙场上拼死作战,什么推理盘算,皆非所长。只不过当了两年太守,有了点城府,知道该怎么装作胸有成竹罢了。 郝普在船尾上打了两转,竭力稳定情绪,随即颔首,轻声道:“回师!” 一名小校连忙站起身来,取下船尾处的松明火把,在空中左右挥舞数次。 夜间行船,每艘船的船头,船尾各打一支火把。每艘船上都有专人负责注意前一艘船只的火把信号,并传达信号至下一艘船。 随着一艘艘船上的火把挥动,各艘船只陆续减缓航速,调整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