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附近亲附玄德公的渠帅通报说,有荆州大吏带人往来蛮部,我遂有此行……其实抓着谁,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大区别。” 新任荆州主簿的杨仪,近来颇得奉承,已经有些不太习惯这种轻蔑语气了。他瞬间神情一滞。 随即雷远又道:“但能够请到杨主簿这样的聪明人,当然更妙了。聪明人一定不想死,所以比傻子好打交道,对么?” 说得简直太对了。 杨仪深深俯首:“雷将军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言。我一定洗耳恭听。” “杨主簿知不知道我家主公麾下原有一位南郡太守麋芳,麋子仲?” “自然知道。此君乃是东海豪商出身,玄德公的亲近部下。” “不久前,麋子仲因为牵扯它事,已遭玄德公褫夺官职,罢为庶人,罚没家财。”雷远徐徐道:“东海麋氏抛家舍业追随玄德公多年,本来应该已没什么家财可言。但这一罚没,却发现其家訾豪富,钱财堆积如山。再追查下去,发现麋芳掌握着好几条贩运物资前往中原的渠道。” 再怎么样的乱世,基本的互通有无总会保持。便如现时的荆州,纵使三方分据,可各方的领地里,都有大族从事货殖流通以获巨利。杨仪本地豪族出身,对此并不陌生。 “雷将军的意思是?” “曹刘两家虽属敌对,生意往来却不必中断。杨主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