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 李苏看房里没有其他人, 悄悄进了空间,看着里面的东西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 她早有准备,除了半房子的米面油,还有七八箱子的人民币和美金,另有两箱子金首饰,本来她还打算准备一箱金砖的,只是怕金砖太引人注目,也不好变卖。所以换成了金镯子金项链等等。初次之外, 还有她珍藏的一些名贵珠宝首饰。这些都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法宝啊!
李苏得意的环顾了四周, 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揣了个金镯子出了空间。
刚出空间, 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李苏直接打开门,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跪在门前,两个孩子是龙凤胎,样貌不是很相似,大概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五六岁的样子,看到李苏出来了, 年轻妇人赶紧冲她磕头,“娘,求您了,别卖如丫,媳妇以后会多做些针线,多赚点钱的,求您了!”
“得了,大清早的,哭什么哭,也不嫌晦气。”李苏模仿原身的口气说道,“谁说要买如丫了,我儿可是秀才,哪有读书人家卖儿卖女的?你也不怕丢人现眼。”
年轻妇人大喜,“果真吗?多谢娘,我一定多做点针线活,多赚点钱。”
她旁边的男孩却瞪大眼睛,“可是阿奶,我明明听见你和许婆子说,家里欠了不少债,要卖了妹妹还债的。”
小妇人忙捂住儿子的嘴,“元哥儿,不许妄言!”
“你们先进来再说。不怕丢人嘛!”李苏板着脸说道。
小妇人忙带着一双儿女进去了。
李苏叹了口气,“阿宇屡试不第,家里供他读书不易,再加上两年前你爹生了场大病,为了给他治病,家里还欠了不少的债。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昨日许婆子是来借钱的,我为了搪塞她,才故意骗她说,家里没米下锅,要卖了如丫的。”
小妇人还是很单纯的,立马就相信了。她的一双儿女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小,也相信了。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是宅心仁厚!”小妇人忙讨好的说道。
“行了,废话少说,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少不得,我得变卖些嫁妆了。瑛娘,你过来。”李苏招手示意儿媳妇过来,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镯子。
“这是我陪嫁的金镯子,你悄悄拿去当铺,看看能当多少银子。若是死当银子更高,那就死当!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等我儿中了举,多少金镯子买不回来。”李苏说道。“你针线活也少做点,别熬坏了眼睛。回头等阿宇中了举人,你却瞎了眼,没得给阿宇丢脸!”
瑛娘感动的泪眼汪汪,她是个十分传统的妇人,以夫为天,丈夫不在,婆婆就是她头顶的天,婆婆的话,她深信不疑。也没怀疑过这金镯子的来历。
倒是元哥儿有些怀疑,如果这真是阿奶的嫁妆,那为何先前阿爷生病要花钱看大夫的时候,阿奶不拿出来。
元哥儿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家里有银子了,妹妹就不会被卖了。所以,元哥儿也是很高兴的。
哄走了儿媳妇和孙儿孙女,李苏叹了口气。
李苏没有说谎,原主这次的确没打算卖了孙女,她和许婆子也真的是开玩笑。那时的原主,还有着读书人家的风骨,不屑卖儿卖女。她认为,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儿子过了乡试,成了举人,那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
可谁知道,没多久后,儿子李宇回来了,不过是躺着回来的。原来李宇恃才傲物,言语不慎,得罪了人。乡试前夕被人打了一顿,错失了乡试,又气又悔,伤势加重,被人抬了回来。
那时的原主才真正的慌了,儿子不但没有中举,还病入膏肓,家里又没钱给儿子看病。
原主实在没有办法了,有一日谎称带孙女如丫去借钱,结果半路上把如丫弄丢了。瑛娘大哭了一场,她知道,婆婆这是把女儿卖了,好给夫郎看病。一边是病入膏肓的夫郎,一边是亲生骨肉,瑛娘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默认。
李宇的病虽然好了,可后期养身子,读书还需要花钱。原主无奈,只能再次如法炮制,她舍不得卖了唯一的孙儿,只好悄悄将儿媳妇悄悄卖给了过路的行商。为了名声,原主还谎称儿媳妇是看夫君病重,和人私奔了。
这一切做的十分隐秘,因此大家都相信了,纷纷指责瑛娘薄情寡义,寡廉鲜耻。
对他娘所做的一切,李宇都心知肚明,可为了名声,他装作不知道。甚至在外人指责辱骂瑛娘的时候,他还装作一副痛苦难过的样子。
靠着卖瑛娘、如丫的钱,再加上李宇病好后,去私塾任教,帮人抄书写信等,李家顺利度过了接下来的三年。
三年之后,李宇顺利通过乡试,成为一名举人。接着参加会试,可惜落榜了。李宇没有灰心,继续回家苦读。六年后,终于顺利通过了会试、殿试,成为二甲进士。期间,很多人给李宇提亲,可李宇都推拒了,为此还赢了个深情的名声。
后来李宇一家去金山寺上香的时候,偶遇康王府丧夫寡居的郡主,被郡主看中,招为郡马。郡马不比驸马,可以入朝为官。康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十分得陛下信赖,李宇有这样的岳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