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就这么飞走,实在是让看客都遗憾。
闻欣只夸他道:“可我觉得你更厉害,要是你想做的话肯定更好。”
说没动过心思是骗人的,但要背这么大一笔债实在叫人不安,尤其虞万支现在还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做生意有风险,全盘皆输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他道:“等过几年我们再攒点钱。”
可话出口,他也知道不太现实,毕竟攒出来的钱只有那么多,可是需要做的事情却不少,两个人还想换大房要孩子呢。
连闻欣都有点难乐观起来,毕竟按现在的速度哪怕存一万都要快三年,但物价不会站着等。
别的不说,过个年猪肉都从两块三涨到两块五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说:“你觉得能挣钱吗?”
虞万支欲言又止,有感于这将会是决定家里走向的一句话,抿着嘴唇道:“我们还欠厂里钱。”
人家有恩,他就不能随便辞职。
闻欣想想也是,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落,很快隐藏起来道:“也是,那就以后再说吧。”
她笑得并不勉强,虞万支却觉得还是委屈她了。
他在花钱的事情上并非胆大的,可以说有那么两次是眼睁睁和发财错过。
按理现在分明是他更不该做选择的时候,但一瞬间他忽然心中有答案。
他道:“其实不辞职也能做。”
一般他都是晚上六点下班,小作坊也不会天天有活。
闻欣不解其意,看向他道:“那轴承厂怎么办?”
虞万支道:“找个学徒工做基础,需要精加工的地方我自己来。”
这样利润会低一些,可效率也能提上来,他有门路,接单估计不大愁的。
闻欣其实也不太懂他工作的流程,在这上头不细究,只道:“那你该多累啊。”
说得好像已经开始似的,虞万支好笑道:“出来打工哪有不累的。”
他以前做计件活的时候可是天天熬,现在已经算轻松很多。
这话是有点道理,但闻欣还是很心疼他,接着道:“那廖厂长会有意见吗?”
算起来是同行,老板心里指不定不高兴。
虞万支摇摇头说:“轴承也分很多种,我们做的压根不是一种生意。”
他这点小作坊,顶多捡些“边角料”回去而已,况且他心里有数,廖厂长不是小气的人,只要自己不耽误工作就行。
提起这个闻欣就更不懂,眼睛转呀转说:“那……”
没想好后面接什么,提口气又道:“那……”
总之啥也那不出来,她一脸信赖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毕竟来东浦至今,桩桩件件他都没叫自己苦恼过。
虞万支心中其实也有不安,叹口气道:“万一失败呢?”
他一个人可以吃糠咽菜、睡大马路,总不能带着她一起吧。
闻欣沉吟片刻,想想说:“我还是觉得会成功。”
她喜欢往好处想,整日里忧愁也没啥用,反正落子无悔,她道:“同甘共苦才是夫妻嘛。”
虞万支只想给她甘,在心里先把事情过一遍才道:“我明天先去跟廖厂长说一下。”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是有工作的人。
闻欣帮不上忙,点点头说:“那要不要送点礼?”
请领导办事,是礼多人不怪啊。
人情世故,虞万支还是知道的,说:“待会去买两瓶酒。”
老廖家里管得严,自己可不敢买。
闻欣就不再往下问,只是道:“还不太确定能不能借到钱。”
十几年前她娘家借过,那几年鼓励大家养猪,以大队的名义作担保,每只猪崽可以去信用社借十块钱,出栏后再还就行。
虞万支心想这也是个问题,改主意说:“那就明天早上我先去银行,再去跟厂长说。”
闻欣第二天要早上班,看着他的背影一会才进店里。
吴静正在吃早餐,说:“估计还得一会,这个送货师傅没准时过。”
倒不是因为磨蹭,而是路太堵,工业区四处在修,大一点的车只能东拐西绕地找路,上回来能走的地方这一次未必能行。
闻欣不知内里,只以为是她脾气太好,拧着抹布去擦玻璃,一抬头就能看到街对面付兴隆。
她寻思生意做的大就这么自由吗?怎么天天的往那一站,真是搞不懂。
她耸耸肩当不知道,等车来出去外面搬货的吴静也权当不知。
吴静的父母原来都是知青,恢复高考时一起考上的大学,后来分配回东浦的国营厂,这两年又开始自己做生意。
因为乡下条件差,他们把早产的大女儿寄养在东浦的爷爷奶奶家,就是那时候,吴静认识的付兴隆,一门心思只依赖他。
付兴隆也喜欢她,可惜男人都讲自尊,明明是靠自己在工业区闯出点名头,却总被人说仗着岳父母的势。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在事业上努力,对怀孕的妻子有些忽略。
吴静对钱不稀罕,她爷爷奶奶也是职工,因为孩子里只有她爸不得不下乡,对她这个孙女很是疼爱。
即使是吃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