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sir!” 李树堂猛然抬起头。 病房门口。 庄世楷一身西装,反手关门,面色和煦走入房间。 李树堂眼里流露出一抹恐惧。 他在所在的中区医院,距离案发地点不到半小时车程。 庄世楷行动结束后,很快便能抵达医院。 而蔡元琪早就调查过李树堂的病房号,到医院直接杀上病房便可。 李树堂恐惧的不是庄世楷出现,而是背后代表的含意...... 庄世楷关门的时候,依稀还可以看见病房门旁,站立着几名表情严肃,神色冷酷的西装警员。 而昂贵的独立病房内部,李树堂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台电话。 刚刚他正在躺在病床,翻阅着一份杂志,眉宇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庄世楷的出现,彻底打破他心底的最后一丝期望。 此刻,病房里没有别人,李树堂缓缓把杂志放下,撑着病床扶手,直起腰杆想要起身。 庄世楷止步在他病床前,表情沉下的出声问道:“你不希望我来?” “不是。” 当庄世楷出现的那一刻,李树堂已经意识到他输了。同时一股肃杀之气充斥着整间蓝白色病房。 “呵呵。”庄爷此刻顺腰拿起床边果篮内的一把水果刀,再顺势拿起一个苹果。 “嗙!”一声巨响,原本要站起身向庄世楷敬礼的李树堂,忽然在庄爷拿刀的那一刻,双腿一软跪在地。 这一跪! 李树堂再也没站来。 他就低着头跪在那… 指尖隐隐发颤… 继续稳稳跪着...... 李树堂刚开始的起身敬礼,其实就是明白自己输了。 他想要当场向庄爷表个态!表示愿意带领人马向庄爷投诚,以后“李系”的人马、势力、全部并入“庄系”。听庄爷话事! 他相信以庄爷的胸襟气度,绝不会把他手下这帮兄弟打到底!毕竟,庄爷是华人话事人,“李系”也是华人势力的一部分。 虽然是新生势力,但是天然都有着共同性。只有谁大谁小的分别,没有打死对方的大恨。庄爷应该不会弄死他们。 可不弄死“李系”,不代表不能弄死他!在庄世楷拿起水果刀的那一刻,李树堂脑海里顿时想起几个阿积、天虹、同乡老板的凄惨死样。 李树堂瞬间摄于庄世楷的威势,加上伤口作痛,本能的就跪在地上。 随后一跪,李树堂就知道自己必须要跪! 跪着求庄爷原谅! 因为敢争敢斗!就要付出代价! “呵呵。”庄世楷看李树堂跪在面前,垂首沉默的样子,手上拿着水果刀,开始慢慢削着苹果。 只见苹果皮一圈圈刮下,几名护士被警察拦在门外,他则突然手指一顿,停下动作,盯着李树堂,大声吼道:“有本事和我打!我站在你面前,怎么不敢和我打了!” “啊?” 庄世楷吼的极为张狂,病房里都充斥着喊声。 李树堂当即把头垂到的更低后道歉。 “对不起,庄爷。” “别叫我庄爷!你不够资格!”庄世楷抬起皮鞋,一脚将李树堂踹翻在旁边。 “嗙!”李树堂后昂倒地,就连病床都推后几寸。 庄世楷澄亮的皮鞋尖部,一脚下沾染上几滴鲜血。 李树堂面色苍白,腹部枪伤崩开,撕裂般的剧痛从内脏冲到脑部,整个人仿佛都伤痛贯穿。 但是李树堂此刻却还是咬着牙关,双手撑地,两膝跪地,四肢并用的爬会庄世楷脚边:“庄爷,我错了!我也不敢了!” 其实李树堂可以搬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庄世楷隐退,华人需要新的带头人。新生代警官拥护他,鬼佬利用他等等等…… 可李树堂没有这么虚假,或者说在庄爷面前不敢虚假!就这样用最卑微的方式在向庄世楷认错!乞求庄世楷原谅。 庄世楷则垂下目光,目光里还有自己大长腿,重新再推动手指,继续刮着苹果皮。 “你的现在样子真TM像条狗!” “对对对!” “庄爷!” “我就是您的狗!” “我以后都您的狗!” “你要我咬谁,我就咬谁,你要我蹲下,我就蹲下……您话的最大!“ 李树堂连连点头,样子真像要为凄凉的条哈巴狗,也点像呜咽将死的死狗。 而且李树堂在说完后,还爬到庄世楷的跟前,贴着庄世楷的鞋子,捻起病号服袖口将庄世楷鞋尖上的血迹斑点擦干!擦净!插的明亮整洁! ”这种还配当华人话事人?”庄世楷看间李树堂的样子,忽然间嘴角就笑了。 他来找李树堂有想过杀他!也有想过留下! 因为杀李树堂是小事,收“李系”是大事。“李系”包括着华人警员的新生代力量,不收服是不可能的。 因为不收服“李系”,就等于失去新生代力量支持,失去警队的未来。 而收服李系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李树堂给收下。毕竟杀对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