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柱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佟夏英被刚才那句话点透了,到这个家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就连外人都不如,那她又何必太把这男人当回事儿呢。
“你瞪我干嘛?是不是还想动手?今天你要是敢动手,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咱掰扯掰扯。”
女人一疯起来,还真没有男人啥事儿。
苏三柱愣的不敢动,就窝在墙角。
苏家的人都听到了佟夏英呵斥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去出声劝阻。
佟夏英刚起来,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样子,只有她自个站起来,才能抵抗得了苏三柱。
苏三柱清醒过来,就朝着女人扑上去,刚才被震住了。
他是谁啊?他可是苏三柱啊。
家里面动起手来就没有他会怕的,他一个大男人会怕佟夏英这女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佟夏英侧身,让苏三柱扑了个空。
“真动手是吧,那我也不客气了。”佟夏英撸起袖子,炒起棍子,就紧锣密鼓的打在苏三柱的身上。
打的还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苏三柱没想到,这女人战斗力这么强,节节败退。
但丝毫没有放弃,转身找空子扑了上去。
“老大,老二赶紧看看去,真动起手来,夏英少不得是要被欺负的。”苏老太坐不住了,立马起身。
跟在两个儿子后面。
苏老大一个健步就进屋了,将苏三柱抓到一边,好像是拎小鸡仔的,拽着他的衣领,男子就动弹不了了。
“老三,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敢跟自个女人动手,你真是死性不改。
上回给的教训还不够是吧,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这才多久呀,我还以为你真是改过自新了呢。”苏老大冷哼,手下的力度加大。
苏三柱愤怒上头,“玛德,劳资这几天累死累活的,被你们呼来喝去,像只狗一样。
睡个屋子怎么了?”
霎那间,失去了理智,就像一只疯狗一样,疯狂的挣扎。
“苏大柱,你给我放手。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得让着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家里你就是爹娘的老狗。”
苏三柱使劲挣扎,手上的力度,让苏老大有些吃力,被顶的连连后腿,腰窝子戳到了犄角旮旯的墙角。
刺痛感让他额角沁出了冷汗。
“老大!”
“老大没事吧。”
两口子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苏老大摇了摇头,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苏二柱手里拿着棍棒,直接当头敲打了一闷棍。
“啊!疼啊。”瞬间头晕目眩,鲜血直流。
“你还晓得痛?大哥,你竟然敢动手长幼尊卑,你不晓得了是吧?”
“咱家也不缺你这个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爷了,是不?”
“老二下手重点,跟没吃饭似的,这人三天不打这屁股就痒。”
苏三柱在屋里面上蹿下跳的躲苏二柱的棍子。
最后是鼻青脸肿的,被丢出了苏家的门。
让街房邻居都看到了,这老苏家刚才那鬼哭狼嚎的,一听就是苏三柱又惹事了。
“呸,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真丢咱们村的脸,赶紧滚出我们村子吧,别回来了。”
“也不照照镜,你爹娘带你不薄了。
天生你就是个不安分的,成天找茬。”
“你们懂个屁,滚,都给我滚。”周围人都朝着他吐唾沫星子。
看着人群散开,男子眼神变得阴狠,恶念在心中生根发芽。
他没地可去,只能在去家门口蹲着。
翌日,苏二柱出门干活的时候,打开门,一个人就倒了下来。
“卧操,真晦气,这么还不死呢。”
苏老大昨天弄到腰窝子,受了伤,得在家休息几天了。
这春耕,地里本就忙着,家里劳动力一下少了俩,苏二柱心里窝着火,在苏三柱身上踹了几脚。
愤愤扛着锄头的走了。
苏家进进出出,都当做没看到他。
苏三柱就这么躺在苏家的门口,风吹日晒。
苏寒凛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苏老头和苏老太陪着她一块。
瞥了一眼院门,好大一坨……人,躺在那里。
苏三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苏家门口,日头过了正午。
肚子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院门没有关。
爹娘就在院里哄着小闺女,苏三柱爬了起来。
佝偻身子走过去,“爹娘,昨天我又发癫了。我……”
“说那么多干嘛?想吃饭,那就下地去。
你大哥现在受伤了,地里面的活全靠你二哥和你的两个嫂子。”
苏三柱咽了声,扭头拿着锄头,往地里面去。
苏家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全家人都被他整的有些心力交瘁,不知要拿他就怎么是好了。
这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了。
家里的孩子周末放假,也会到地里帮忙干活,拔野草,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