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容,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流民。
她这会儿也的确是流民。
神殿里的供职巫觋被诛杀,唯独巫女寻逃了出来。
她走过王都走过乡野,这里的人告诉她,低端神权巫者的劣行。
巫女寻不敢暴露自己巫女的身份,她赤足踩着泥泞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去找信徒最后的踪迹。
她一路上找寻,一路上遇见王权的簇拥,低端的平民无所谓神权王权,只希望庄稼有粮。
天下到处都在追捕神职者,巫女寻观看了一场火刑。
那是一个曾经的巫,用医术救过不少人,曾是受人尊敬的。现在却因为神权王权的交替,他成为了祸国殃民的罪恶者,在全镇的人围观下,被处以火刑。
巫女寻围观了全场,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在人群中低声问:“巫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王不要巫了,巫就不该存在。”
所有人都说,已经不需要巫了。
巫女寻守了一夜,没有人的时候,她悄悄替那位巫收殓了遗骸。
这些戏很累心,身体又是反季节的穿着,每天的拍摄都累。
南言都没有分给沈珺故太多时间。
她几乎有些赶进度,连着拍。
沈珺故生日的前一天,南言请假了。
这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南言其实也是重视的。
毕竟过了二十九,下一个生日,沈珺故都三十了。
三十啊……
南言忍不住顺着三十想到了四十,五十,六十,七十。
那个时候的沈珺故,会不会是一个精气神很好的干练老头呢。
南言不知道,不过挺期待的。
南言把早先准备好的材料都弄好了,晚上做了一个六寸蛋糕,放进冰箱后,南言又把买好的礼物准备好,这才给沈珺故打了个电话。
沈珺故的戏份在晚上九点的时候结束,他回到酒店十点,直接去了南言的房间。
都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南言稳重多了。
依旧和去年差不多,一大桌子的菜肴,放在椅子上的礼物袋,还有她端出来的蛋糕。
沈珺故脱了外套,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南言盛饭。
他嘴角带着笑。
“来帮忙。”
南言吩咐他:“把碗筷拿出去。”
沈珺故挽了袖子摆碗筷。
“沈先生,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南言开了一瓶酒,倒了一点点的杯底,意思意思抬起来朝沈珺故举了举。
沈珺故看了看这一口都嫌弃少的酒,叹息。
“谢谢老婆。”
南言眼睛一弯。
现在已经不是去年还没有捅破那层纸的时候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饭后,南言端出来了蛋糕。
蛋糕上插了一根蜡烛。
沈珺故问:“可以许愿么?”
南言给点了蜡烛,理所当然道:“当然了。”
沈珺故直勾勾盯着南言:“我的愿望是,你的第二场床戏,第三场床戏,都跟我拍。”
南言:“……”
沈珺故理直气壮:“你答应了。”
南言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就这点出息?”
沈珺故深深叹了一口气。
“麻烦你好好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拍过床戏了?”
南言这么一算,发现他们八月底进组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很多人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会在剧组来一场剧组夫妻,拍完就散绝不纠缠。
而他们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因为开拍后都是全身心投入,两个月都没有沾荤腥。
南言犹豫了片刻。
沈珺故默默道:“你下一场戏,有床戏。而我跟你没有。”
南言一咬牙。
“行。”
“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沈珺故站起身。
南言结巴了:“……等等,现在?”
沈珺故穿起外套,掸了掸袖子。
“我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沈珺故慢条斯理道。
南言:“……”
沈珺故看样子的确是准备了很久。
他把南言带到了一处刚建起来,没有安装监控,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宫殿。
外面还围着禁止通行的牌子,里面的门窗都是带着锁的。
这个宫殿里放着两套衣服。
是巫女寻画风的一套巫服,还有王子姜的常服。
旁边还有一套拍摄的机器设备。
趁着沈珺故锁门窗,南言拔腿就跑。
沈珺故一把把人拦腰抱住。
“老沈,你理智一点,这太掉节操了!”
南言挣扎着喊:“这可是影视城!!老沈你正常一点!!!”
以后还有人在这里拍戏的!
沈珺故淡定道:“哦,这个是我建的,不对外开放。”
南言:“……”
“这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别怕。”
沈珺故亲了亲南言的鼻尖。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演戏。”
“感谢你给我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