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故侧眸笑看南言,回答的含糊不清。
郑茜萝又壮着胆子说道:“那我可要劝劝您,千万要让言言带您一起玩游戏,她超厉害的。”
郑茜萝的意思是,南言的运气好到逆天,抽卡类的游戏无法无天。
而沈珺故则认真颔首,语气含笑:“没错,她超厉害。”
这个超厉害让郑茜萝捂着脸想尖叫。
不行,矜持,又不是没有演过偶像剧,什么没有见过啊,不就是狗粮么,她吃!
南言悄悄抿着唇,有些别扭地转过头看着车窗玻璃。
而车窗上倒映着她的侧颜,以及沈珺故的侧颜。
男人开车的时候很认真,他本该是无暇分心的,可不知为何,眸光一转,落在了玻璃上,与南言隔着车窗四目相对。
南言歘的一下缩了缩脖子。
沈珺故似乎在笑,他的声音很好分辨,那种大提琴似的酥麻让南言一瞬间就耳根软了。
罗人觉睡得踏实,沈珺故和郑茜萝把人抬回家的时候,他连哼唧都没有哼唧一声,被弄到床上就趴着了。
郑茜萝可不想伺候他洗漱,钥匙放在鞋柜上,走的很潇洒。
下一个就是郑茜萝,郑茜萝到家的时候,一脸乖巧给南言挥了挥手,又给沈珺故打了个招呼。
南言目送郑茜萝上楼,才收回视线。
终于轮到她们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过了十点,算是深夜了。
“今天谢谢你了。”
南言上楼前,给沈珺故道谢。如果没有沈珺故的话,她和郑茜萝还真的要头疼了。
沈珺故从冰箱里取出来一听啤酒一听可乐,朝南言勾了勾手指:“想道谢的话,陪我吹吹风。”
别墅的天台南言没有去过,这是沈珺故第一次领着她上去。
天台的围栏一圈都有绿植藤蔓,在空旷的位置,架着一个秋千。
“沈茗叶上次过来弄得,要坐一会儿么。”
沈珺故问。
沈茗叶是沈珺故的妹妹,今年才十九岁,常年跟着母亲在国外,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沈珺故结婚的时候,沈茗叶和沈海则都没有回来,基本无视了嫂子的存在。
南言慢吞吞坐下,手挽着秋千的绳索,脚下一点一勾,轻轻晃着。
沈珺故侧靠着秋千的立柱,单手开了啤酒,吹着夜风喝了两口。
南言吹了会儿风,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给沈珺故小声絮叨今天的见面。
说道他们今天的聚餐,说道道歉,说道苏斜和罗人觉的醉酒。
在沈珺故去之前,苏斜是被经纪人和助理抗走的,南言和郑茜萝礼貌性的帮忙都没有,站在一排手臂摇摆的像是雨刮器,带着服务行业的八齿微笑,欢呼雀跃似的送走了醉酒苏斜。
“苏斜其实没有怎么得罪我,没有秦怡然,我觉着接下来的三个月应该可以和平共处,不至于闹出事。”南言做了个总结语,夸了夸自己,“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相处起来不错。”
她对苏斜的生疏淡漠让沈珺故嘴角微翘,可想到了什么,沈珺故眼神幽幽落在远处,抿着唇沉默。
“还有十七天你进组对么。”
啤酒在沈珺故指尖转了一圈,他漫不经心问。
南言抱着冰可乐点了点头。
“对。”
“有些话我其实本来是想等你杀青之后说的,但是最近发现好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夜风里,周围一片静寂,沈珺故侧身,与南言四目相对。
不知道是远处的华灯还是近处的月色,沈珺故的眼底带着一种南言未曾见过的星光,是细碎的,让人无法回避的耀目。
他的声音低低的,是南言一直以来最心动的磁性。
“我们离婚了,现在的我和你都恢复到了单身,这意味着我拥有了可以追求你的权利。”
南言攥紧了冰可乐,她十分意外的同时,心底居然又有些不太意外的稳重,就好像她在之前就隐隐呼呼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而这个猜测,被沈珺故自己证实了。
“言言,我是在追你。”
沈珺故捏着啤酒罐边沿,蹲在了南言的身前,他的手握着秋千绳索,全神贯注仰望着南言,眸底的星光让人沉醉的无法动摇。
“我猜你猜到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