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谢凯安慰着,“高考前,我应该不会再出去了,我会每天陪你一起复习,我们一起上华清大学!”
上华清,前一世,谢凯想都不敢想。
重生了,即使不考试,以目前基地跟华清大学的项目合作,谢凯都认为不是问题,何况,高考的所有题,他都记住了。
“我考不上,本科都很难。”
“我相信你,你上什么学校,我就会上什么学校。”谢凯毫不犹豫,“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复习?”
只要莫齐不问谢凯关于在伊拉克战场上的事情,谢凯干啥都乐意。
要不然,以后每次出门,莫齐都会担心。
女人,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我还得洗衣服……”莫齐有些异动。
上更好的大学,分配更好的单位。
基地里面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去看外面的世界,才是她现在的梦想。
只有这样,才能追上谢凯的脚步。
“咱们去整个洗衣机!”
“价格贵,要票……”莫齐显然不同意,“用手洗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你看你,手都冻了……”谢凯抓着莫齐的红肿的手,心痛地说道,手指则是不停地在莫齐手背上摩挲着。
莫齐没有再抽回来。
“咳咳,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没事儿,当我没来过,我马上就离开。”孙娟从门口伸进脑袋,一脸阴险的笑容。
莫齐的脸上再次升腾起红晕,赶紧从谢凯手中把手抽回来,随后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谢凯说他饿了……”
“我也饿了……”孙娟走了进来。
谢凯瞪了她一眼,“明知道来得不是时候,自己偷偷地离开不就得了?”
听到这话,莫齐脸色更红。
“哥,你知道我脸皮厚。你出去这么久,没给我带啥礼物?”孙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咱柳妈可大方了,给基地所有孩子一人一件羽绒服,你看我穿着好看不?”
说完还在谢凯身前转了一圈儿。
一股鸭粪的味道,瞬间飘入了谢凯的鼻孔里面。
谢凯这才发现,孙娟身上居然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没有往年冬日里的臃肿。
“可惜了,要是穿上一条打底裤,然后在踩双高跟小皮鞋,绝对的模特范!”穿着羽绒服的孙娟,跟了谢凯一丝惊艳的感觉。“还有,这羽绒服的鸭毛鹅毛难道就没有处理?怎么这么大股味道?”
颇有几十年后潮人的味道。
谢凯撇嘴说道。
孙娟自然不依,“我这可是自己到工厂里面守着生产的!卖出去的味道更大呢!”
“不会吧?”谢凯有些震惊了。
郑宇成说基地里面飘着一股鸭粪鹅粪的味道,他以为那是挖苦自己呢。
“真的。不相信你跟我去看!反正我来是叫莫齐去被服厂领衣服的。嘉峪关好几十个服装批发的老板,年都不过了,等着拿衣服呢……柳妈没有先安排发货,而是给咱基地子女一人发一件羽绒服作为福利……”孙娟的话,给了谢凯很多信息。
羽绒服很火,谢凯知道。
可眼下过年了,过年前,羽绒服不是问题,毕竟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一年也难得制一套衣服。
被服厂谢凯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去过,后来一直都没有再去了。
莫齐口里说不想去,但是对于新衣服同样渴望,在孙娟的拉扯跟谢凯的劝说下,也跟着向被服厂而去。
被服厂外面,大大小小的孩子,以及带着幼小孩子来领羽绒服的基地家属们,一边排着歪歪斜斜的队伍,一边聊天,脸上都是笑容。
厂门外,十多名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正通过手提喇叭喊名字,念到名字的则去领衣服。
空气中,很大一股味道。
“真的是空气中都弥漫着鸭粪鹅粪的味道啊!”不知道是鸭毛鹅毛处理时候造成的味道,还是因为从外面运进来的鸭毛鹅毛就在厂门口附近,真的很大一股味道。
“胡说!这分明是钱的味道,哪里是鸭粪鹅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