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有必要检查吗?”
李岫微微一愣,回想了一下两人刚才的谈话,这才不确定问道:“阿爹的意思是,如今宁王殿下有求于您,所以不会对您动手?”
李林甫哼了一声:“就算不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他赠我药粉,若我因此出了什么事情,他能逃得开?宁王狡猾无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蠢事。”
李岫倒是听进去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始终无法把那个眼神清澈胸怀坦荡的少年跟狡猾无比四个字联系起来。
当然,这个想法他是不会跟李林甫说的,于是便问道:“阿爹,接下来怎么做?”
李林甫喝下了药粉,深吸口气,只觉通体舒畅,隐隐的疼痛全都不翼而飞,不由得赞道:“宁王这一手炼药的本事可真是出神入化。”
他顿了顿这才回答李岫说道:“我们怎么做,就取决于宁王怎么跟圣人说了。”
李岫愣了一下,李林甫看他这个样子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啊……要是有宁王一半本事,我就不用这般死撑了!他想让我做打手,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做孩子的一般都不想听到父母夸赞别人家的孩子,然而如果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是宁王的话,李岫觉得……他还挺服气的。
毕竟李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李岫做,他自认是做不来,更不要提对方才高八斗!
李林甫见李岫没有半点触动,当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想一想李倓都能与他平等对话了,再用来给儿子做标杆好像也的确不太妥。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等着看吧,过两天你就应该能明白了。”
李岫带着满腹的疑惑走了,而李倓刚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去宫里,就被安禄山堵了门口。
李倓在听说安禄山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跳,怎么?他知道了自己要联合别人对他进行围追堵截所以找上门了?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这是他自己的府邸啊,怕什么?
什么都不怕的李倓顿时有了底气,让人将安禄山请进来之后,从容笑道:“是什么风将义兄吹来了?”
安禄山对着他苦笑道:“当然是山雨之风。”
山雨欲来风满楼,安禄山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李倓心下怀疑,面上佯装惊讶问道:“怎么?发生何事让义兄如此担心?”
安禄山坐下之后叹气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圣人要赐我实封和丹书铁劵的消息了吧?”
李倓没想到他自己居然真的直接说了出来,便点头说道:“知道是知道了,怎么了?这可是好事啊,义兄为何如此怏怏不乐?”
安禄山摇头说道:“我不能接受啊,无功不受禄,这……连李相都未曾得到,连义弟实封都不是很多,我又何德何能?”
李倓直接问道:“义兄是在……顾忌李相?这倒也正常,毕竟诏书也是要经过三省,若是李相那边不同意,怕还是要扯皮一阵子。”
安禄山连忙摆手:“不是顾忌李相,而是真的觉得这不合适。”
李倓心中冷笑,嘴上说道:“若是义兄真的担心,不若直接与圣人去说,想必圣人会体谅的。”
真当李隆基有钱没地方花了吗?你要是坚持推辞,他怎么可能非要给你?上这里来假惺惺的演戏糊弄鬼呢?
安禄山愁眉苦脸说道:“我与圣人说过,只是……圣人就是不同意,我这也是就没有办法,这才出此下策想来找义弟想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与义弟一同进宫,义弟帮我推辞一番吧。”
李倓忽然就悟了,尼玛,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知道安禄山是不是真的觉得李倓会去找李隆基,让他收回成命,但显然安禄山是不打算放过任何漏洞。
他跟着去的话,李倓但凡不想跟他直接撕破脸都必须帮他说话,就算李倓真的不帮安禄山说话,安禄山也在现场。
到时候他装个委屈,李隆基说不定还会心疼他呢。
李倓顿时心里冷哼了一声,想要借他的手将这件事情敲定?老子让你进退两难!
想到这里,李倓直接说道:“正巧我要入宫去找阿爹说点别的事情,不过义兄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便与义兄一同走一遭吧。”
安禄山本来已经做好了李倓会拒绝的准备,他都想好了各种理由来游说,结果没想到李倓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他心下狐疑,却憨笑说道:“有义弟帮忙,为兄可算是放心了。”
李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义兄可别放心太早,阿爹若是坚持,我也别无他法的。”
安禄山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是仔细品味有品味不出什么,只能就这么跟着他进了宫。
杨贵妃见到他们十分惊奇:“你们怎么一同来了?”
李倓对安禄山有多不待见杨贵妃是十分知道的,当然她更不待见安禄山,所以这哥俩好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
李倓行礼之后说道:“是义兄让我来的,阿爹要赐义兄实封以及丹书铁劵之事让他心中不安,想要推辞又担心辜负圣意,便让我来与阿爹说一声。”
杨贵妃转头看向李隆基,李隆基皱眉说道:“怎么?可又是那些酸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