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了,这种痛苦谁又能受得了呢?
卫孟喜能原谅自家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年纪摇摆不定,但不能原谅刘家的卑鄙行经。
他们不是真的喜欢卫红卫东,他们只是怕老刘家绝后,怕以后死了没人给他们上坟而已!
“谢谢舅舅,在孩子真正长大懂事之前,我暂时不想跟刘家人有接触。”
等他们能辨别是非对错,能自己做决定,并对决定负责的时候,卫孟喜会给他们选择的权利,回去刘家还是跟着她,这是他们的自由。
所以,一直以来,卫孟喜真的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一句刘家人的不是,去年回去还劝他们去给亲生父亲上坟呢。
孟舅舅很欣慰,小喜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同志,有两分卫衡当年的气度。
“说回卤肉加工厂的事,你不要被别人抛出的橄榄枝骗了,现在她只要你60%的股份,以后再投钱给你来一招稀释股权,你连40%都保不住,再接着来一个逼你出让股权,你就变成帮被人打工了。”
卫孟喜认真听着,又问啥叫稀释股权,啥叫出让股权,这些名词她上辈子偶尔也听过几次,但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孟舅舅深入浅出的举两个例子,她立马就懂了。
“原来谢依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先说软话主动求和,再假模假样提供两万块资金给她启动,以后慢慢追加投资,一步一步的稀释侵吞她的股权,最后连厂子都变成她的,可不就是自带一套大房子替她打工嘛?
幸好,她吹得天花乱坠,卫孟喜也压根就没动心。
孟舅舅从怀里掏出一个存折,“这是两万块,你先别忙着拒绝。”
“当年你父亲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但我迫于形势,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安顿好你,害你这十几年颠沛流离,婚姻不幸,还错过了最佳上学年龄,我对不起你,对不住你父亲的嘱托。”孟金堂叹口气,“这是对你的补偿,也是本该给你的嫁妆。”
这种伤痛,没想起一次,他就愧疚一分。
卫孟喜能理解他的不得已,“舅舅别这么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孟金堂点点头,“所以,这笔钱你必须收下。”
怕她还是不肯收,“你要是不愿认我这舅舅,不愿收嫁妆,那就当借你的,两年内慢慢还我就行。”
卫孟喜心说,他俩可真是比亲舅甥还像啊,都是一样的固执和倔强,自尊心强的一批。
“您当然是我舅舅,嫁妆我收下可就不还您了。”反正到时候加工厂真成了就给他留一半股份。
孟金堂什么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卫孟喜的小心思,“你也别给股份,我一把年纪不稀罕钱,你要真想让我开心,就争争气气的把事业做起来,开俩卤肉店小打小闹没意思。”
看着小陆也是有出息的,小喜怎么能落后呢?到时候就是她做不大,他也要想办法助力一把的,他和卫衡的闺女,可不能让臭小子小瞧了去。
卫孟喜哭笑不得,孟舅舅真就是现在儿女成才,对金钱没有**了,不然保准能重振一代儒商的雄风。
吃过晚饭,孩子们又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卫孟喜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出来,大件的衣服裤子扔洗衣机,小的袜子和内裤留着,明天让他们自个儿洗。
不求真洗干净,就是培养他们动手能力。
一会儿,老闺女就屁颠屁颠过来抱大腿了,“妈妈,睡觉觉。”
“乖啦你先去睡,澡澡已经给你洗好啦。”
“跟妈妈睡。”奶声奶气的,她的脑袋就往人怀里拱。
卫孟喜哪顶得住啊,“行行行,跟妈妈睡。”孩子离家半个月,想妈妈也是正常的。
倒是半夜陆广全回来,看见床上多出来的小脑袋很意外,他好好的看闺女瘦没瘦,黑没黑,一看就差点看了半小时。
当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大的四个也是同样的待遇。
接下来两个月,孟舅舅看卫孟喜忙着加工厂的事,也就没说走,在金水煤矿住下来,一直看到孩子九月份上了一年级,他才回老家去。
卫孟喜知道,挽留是没用的,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就是自己把厂子做大做强,给他和父亲长脸。
大的四个上一年级,小呦呦却还没到上小班的年纪,这年代又没有私立幼儿园可以上小小班,放卤肉车间也不放心,孩子现在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怕她去碰开水和各种菜刀剔骨刀,卫孟喜只能把呦呦兜身上。
幸好,摩托车相对来说比自行车安全和省力,小丫头都坐上瘾了,每天一睁眼睛就问妈妈要不要开车车,她要坐摩托。
卫孟喜只有不赶时间的时候才带她,要是跑得地方多,可不敢带,幸好工程队合作出足够的信任了,她只负责给钱,需要啥材料让他们自己去买,不然她一个人亲力亲为能累死。
身边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刘利民送货还行,但买东西他太老实了,卫孟喜担心他会被人骗,所以宁愿把任务交给施工队,也不敢让他去。
刘桂花孙兰香倒是可信,但她们胆子小,只敢在金水煤矿这一亩三分地上活动,要让她们跟着出去,不行的,走路上都怕她们走丢,最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