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枯败了。
“我方才摸左庄主的脉,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张简斋忍不住道。
“郁伤肝,他现在看起来好,是因为我给他用了培元丹,加上那一掌逼出了他的淤血。”夏祈音反问道,“你是神医,能让他补回这些日子失去的元气,白发变乌发吗?”
张简斋默然,即便是神医,也无法违逆自然规律。衰老是不可逆之事,保持心情舒畅,好生保养可以减缓衰老,可衰老已经发生了,便是不可逆了。人本源的生机流逝,那就什么补品都补不回来了。
楚留香打破了众人的沉默:“按照他们的计划,施茵会和明珠一起装死。那现在施家庄——”
夏祈音打了个响指,一道黑影自外面投了进来,落在地上,竟然是楚留香的模样。
楚留香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是——”
“你怎么化成楚留香了?”夏祈音哭笑不得。
后进来的楚留香一摸脸,转眼间已换了一张脸:“不是你告诉我易容成美男子,即便不慎露出行迹,都不会有危险吗?陆小凤讨女孩子喜欢,但楚香帅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女娃都逃不过他的魅力,自然是易容成了楚香帅最安全啦!”
楚留香:……谢谢,我并不想靠这个赢陆小凤。
“你在施家庄看到了什么?”
“和你说的一样,‘施茵’死了。我检查了尸体,虽然用了香料,但明显不是今天刚死,然后我就被花金弓发现了。花金弓似乎知道女儿另有心上人,将我当成了那个男人,我说我是楚留香后,她立即换了一副嘴脸。”
“什么嘴脸?”楚留香不解道。
左轻侯冷哼了一声。
夏祈音忽然笑了,她笑起来总是十分欢乐的模样。
夏祈音的长相偏于清冷,不笑不语时,有几分神似邀月,让人觉得不好接触。可偏偏她话又多,又爱笑,性格与长相莫名反差。
“我想应该就是很仰慕楚香帅,仰慕到想睡你的那中吧!”
“呵~原来你早就知道,还让我扮美男子。”司空摘星跳起来道,“你知不知道花金弓和她那个儿媳薛红红有多吓人,我差一点就清白不保了。我是贼,又不是南风馆的小倌人。”
夏祈音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贼比南风馆的小倌高尚似的。”
司空摘星只当没听到她的话,吐槽道:“施家可真够奇葩,女儿才刚‘死’,亲爹就在柴房偷情,亲娘和嫂子看到男人就走不动道。若我是那位施姑娘,也想逃家。你好像对施家的事情很了解啊,为什么还要我去看施家人在施茵死后的反应。”
“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总要核实,才能给人定罪。至于为什么要你去确认施家人的反应,是因为我要判断施茵逃婚的性质。”
夏祈音看着左轻侯父女道:“婚姻决定着一个人后半生的生活质量,要选择什么样的伴侣应该由他本人决定。所以,我不反对年轻人自由地追求爱情。不仅不反对,还非常讨厌盲婚哑嫁的封建包办婚姻。”
“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时下的主流思想,父母决定儿女的伴侣并不合理,但这并不是某一对父母的错,是社会的错。同样是包办婚姻又分成两中:一中是父母很爱子女,为孩子精心挑选婚约对象,希望孩子可以幸福;另一类是父母并不在意孩子的幸福,用为家族牺牲的可笑理由,将他们当做联姻的工具。”
司空摘星拍手道:“我懂了,左庄主就是第一中,而施孝廉和花金弓显然是第二中。施家与左家一起抢夺大夫,并非全然是疼爱女儿的缘故,更多是为了施家的面子以及不愿意放弃和天下第一剑薛衣人做亲家的机会。”
“不管是前一中还是后一中,不管父母出于疼爱还是为了利益,选择的婚约对象都不一定就是对的,适合的。比如左庄主为左姑娘选了丁如风,施家为施茵定了薛斌。人选未必有问题,但没问题不表示两人就合适做夫妻。左明珠和施茵不愿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件事本身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内科圣手叶星士:诊脉开方,老夫天下第一。
外科圣手王怜花:谁脑子里有水啊,本公子帮你打开倒倒水,再缝上。
专医神医赖药儿笑而不语。
众:小阿音,听说你也学医,专精哪科?
夏祈音慢吞吞上前:要做就要做第一,我有为母猪母狗接生的丰富经验——
众:兽医?
夏祈音:……专精妇科,主要是一般孕妇也不敢让我这小孩子上手啊,但就算如此我也是妇科圣手(振振有词)。
叶星士:……你第一!
王怜花:呵~
平一指、张简斋、王雨轩:我们呢?
夏祈音:一个要杀人才救人,两个收红包的神医……建议三位前辈先重修医德,再来争行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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