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一枚石子破空而来,直奔后脑勺。
夏祈音凌空而起,一个后翻躲开了石子,又有三枚石子分上中下三路而至。夏祈音人在半空,伸手一捞,将其中两枚抓入手中,足尖一踢,第三枚顺直线踢回。
不想这时听到一声低低的咳嗽,夏祈音顺声探去,就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枣树下。少年与无情一般年纪,眉目清修,面色却有些苍白。一声咳嗽起,便是一串咳嗽,竟是咳的直不起腰。若非他左右无人,夏祈音都无法相信方才那凌厉的暗器是这样一个病弱少年所发。
外形柔弱的高手,夏祈音并非没有见过,比如她师姐艳无忧和白飞飞都是将“楚楚可怜”具象化的个中高手。比如她二师父怜星天生残疾,无情双腿残废,身形单薄羸弱。可这个人比之无情更羸弱,他就像一个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重病人。
夏祈音手中两枚石子打出,后发先至,拦下了被她踢出去的石子。那人尚在咳嗽,却抽刀准备挡下石子。见石子击飞,夏祈音飞身而下,伸手向他身上点来,手中的刀便横削了出去。
夏祈音见刀光凛凛,忙往后退去,避开了他的刀锋:“我就是想帮忙,你这么凶做什么?”
白衣少年一手持刀,上前一步又猛地咳嗽了一阵,院中玩耍的小姑娘和廊下做绣活的妇人见此都围了上来。
“别过来!”白衣少年忙何止了她们,抬眸看向夏祈音道,“你是何人?”
意识到白衣少年的紧张,夏祈音忙举起双手道:“我没有恶意啊!”
“若无恶意,为何在墙上偷窥?”
“我听到院子里有笑声,就想看了一眼,瞧一瞧有没有我想见的人。我是女孩子,看一眼会怎么样?”夏祈音理直气壮道。
“偷窥他人府邸,非君子所为。”
“说了不是偷窥,我是光明正大站在墙上看。我是小孩子,还是女孩子,又不是登徒子。”
“即便如此,也是不对。”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夏祈音干脆道。
“你要看的人是谁?”白衣少年道。
“唔~”夏祈音一双眸子向方才那几个廊下做活的年轻妇人看去。
“我知道你是谁了!”拿着毽子玩耍的小姑娘抿嘴一笑,与那白衣少年道,“这应该是帅叔叔家的表妹夏祈音,听阿轼说她性子甚是活泼,逾墙定是想要偷看妤姑姑。”
夏祈音不甘示弱,负手道:“那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苏家表哥的姐姐苏小妹。”
苏轼的姐姐苏八娘小名小妹,只比苏轼大一岁。昨日,夏祈音与苏轼一起去衙门的时,苏轼曾经提到过这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姐姐。
苏小妹没有否认,笑着道:“表妹若想来家里玩,该走正门才是,因何逾墙?”
“一时好奇嘛!原来都想走门了,我要下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夏祈音好奇道,“昨日见苏家表哥和表弟都不会武功。这位小哥哥武功却好得很,也是苏家人吗?”
大户人家都有些讲究,诸如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院中虽有长辈在,但十多岁的少男少女都在同一院中玩耍嬉戏,大概率是一家人,至少也是亲戚家的孩子。
苏小妹道:“这是堂兄苏梦枕,妤姑姑就是梦枕堂兄的亲姑姑。”
“……所以,我未来义母是金风细雨楼苏楼主的妹妹?”夏祈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不是说苏幕遮是苏轼后人吗?怎么变成苏轼的叔叔了!哦,赵佶好像也成了他祖先的堂兄弟,这么说好像也不奇怪了!
苏小妹若有所思:“金风细雨楼是什么?”
苏家二房早些年离开眉山讨前程,二房老爷年纪大了,才带着妻女回了眉山,二房的独子苏幕遮留在京城发展。苏家本家不涉江湖,苏幕遮明面上极少与本家往来。长辈们私下书信往来,如苏小妹这些小辈却不知道二房在京城是做什么的。
“金风细雨楼是开封城中最炙手可热的江湖势力之一。”夏祈音言简意赅道。
苏小妹没想到二房堂叔在江湖上这么有名,好奇道:“我听阿轼说,表妹武功极好,莫非也出身江湖,江湖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