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之后,陆竟炀命将士们原地休整。
北幽郡曲径通幽,夹道居多,偶有滑坡,虽不算易守难攻,想夺回来也是相当费力。
——
北幽郡主营帐内。
夫妻二人在营帐内研究堪舆图。
“虽然咱们有这幅堪舆图,但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地形多有变化,所以也多有不准。”
陆竟炀分析道,“按照地质来说,许多通幽小路已经被山石堵了起来,但比起北山郡,北幽郡的优势是凌绝北并不能占领高处。更易攻些。”
“凌绝北八百个心眼子,他上次能调虎离山,这次又想出什么损招对付咱们。”
蔺时冉手指圈着陆竟炀的一撮头发,尽管陆竟炀身经百战,但这次的对手同样棘手,她也着实担心陆竟炀。
陆竟炀见蔺时冉面露不悦,开口安慰道,“北幽郡、北山郡还有北川郡陆竟林的驻地交壤,用虎符来掉也容易,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援军就能到,夫人不用担心。”
“我知道。可咱们是夫妻……”
陆竟炀把蔺时冉打横抱起,侧放在身上,四目相对,陆竟炀倾身吻住她的双唇。
蔺时冉被他略微霸道的吻吻的浑身发软,正在情浓之时,兰珏在帐外拱手道,“主子、王妃,七王爷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陆竟炀还不忘用指腹擦了擦蔺时冉亮晶晶的双唇。
他怎么来了!
扫兴!
陆竟炀眉头紧锁,嘴巴一撇,“夫人等我,为夫出去看看。”
蔺时冉柳眉轻佻,挥了挥手,默声道,“等你回来。”
陆竟炀这才舒开眉头,走出营帐。
——
北幽郡主营帐外。
陆竟林搓弄着手上的扳指,“九弟好生忙碌,在研究什么?”
陆竟炀僵着一张脸,平声道,“自然是研究如何把七哥失了的领郡夺回来。”
陆竟林被噎了一口,脸都有些胀红。
蔺时冉在营帐内听着,陆竟炀这种语气,真能把人气个半死。
陆竟林怒极反笑,“哈哈,本王自然不如九弟厉害,不过本王倒是有所耳闻,这北山郡几乎是凌绝北拱手相送的。该不是你二人有何勾结吧?”
帐内的蔺时冉有些不悦,北山郡确实是个幌子,凌绝北想夺得是北岳郡,根本不想费人费力,若陆竟林的话传出去,对陆竟炀十分不利。
“若说有所勾结,也是七哥与凌绝北有所勾结,七哥几日之内便失了两个领郡,难不成是拱手送给了凌绝北?”
“你!”
蔺时冉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个赞:陆竟炀,你牛!怼人一绝!
蔺时冉在帐内站的有些脚麻,换了个姿势。
陆竟林看见主营内有个影子,起身就要过去拉帐子。
“何人!”
陆竟林身边的樊项梁帮腔道,“九王爷帐内有奸细!来人!”
霎时,陆竟林身后的暗卫围了过来。
蔺时冉舒了口气,心里直骂:樊项梁这个狗腿子!合该三刀六个洞,吊起来放干了血,再扔去乱葬岗喂狗。
陆竟林颐指气使指着陆竟炀的主帐大声呵斥道,“给本王掀开这帐子!”
“本王看谁敢!”
卫商、兰珏拔出刀护住帐子,对面陆竟林身旁的暗卫也已刀剑出鞘。
蔺时冉整了整衣领,扶了扶头上的玉冠,走了出去。
蔺时冉福了个礼,“妾身见过七皇兄。”
“冉……”
陆竟林另一个字还没吐出来,陆竟炀就怒了,“叫九弟妹!”
蔺时冉瞥见了那个野兽护食般的眼神。
十分骇人!
不只是樊项梁,连陆竟林都吓了一跳。
陆竟林示意身旁的暗卫刀剑入鞘,不得已改口道,“怎么九弟打个仗还拖家带口的?”
“本王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本王特意请她来当参谋。”
说着陆竟炀还牵起蔺时冉的小手。
陆竟林甩了甩袖,卸了力道似的吐出一句,“成何体统!”
他的内心是嫉妒的,可前世,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并没有让蔺时冉参谋过任何一件事。
樊项梁给陆竟林使了个眼色,附在陆竟林耳边说了一句话。
陆竟林正了正声,开口道,“本王此次来是为了与九弟合营的,既然九弟妹是来当参谋的,不如咱们去主帐谈一谈。”
蔺时冉转过头与陆竟炀对视一眼。
樊项梁幺蛾子太多,若真合了营,怕不是助益,反倒是添乱!
陆竟炀平色道,“七哥营地已定,合营费时费力,怕是不妥!”
樊项梁捋了捋下巴上的鼠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七王爷与九王爷一同合作,肯定更容易拿下北幽郡,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想来此事已成定局,陆竟林肯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蔺时冉想,与其拒绝不掉,不如索性合在一起,以后用虎符调兵也方便。
她保持微笑,挠了挠陆竟炀的手心。
“樊参谋说的是,合营也好。”
陆竟炀没有反驳,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你!”
随后,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