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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蔺时冉坐在屋里,看着陆竟炀大婚转日陆竟炀送她的镯子,思念蔓延而后涌上心头。
“王妃,永平王府送来一封请柬。”艳星拿着一封请柬走进院内。
“永平王府?”
这余乙景到底出什么幺蛾子?
蔺时冉打开请柬,原来是永平王府的稳居宴,请的不多,只请了皇子、皇子妃和几个丞相府的贵女。
称病不去?
有事外出?
不过她实在想看看蔺时敏如今过得如何。
大婚之后,报复蔺时敏这件事该提上日程了。
艳星再次进来的时候带了个精致的匣子。
“王妃,这是霁月宫送来的,说是让您在永平王府稳居宴时送去。”
蔺时冉心里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好。”
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婆婆再不好,看在心爱之人的面子上,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蔺时冉脸上一个大写的“烦”字。
翌日,蔺时冉挑了一身青色的长裙,打扮的素净,起身去了永平王府。
余乙景的稳居宴张罗得不错,席面很大,席面四周铺了些合欢花,有些菜又用荷花叶加以点缀,好看的很。
陆竟林招待众皇子坐在正厅内,一众皇子妃和贵女、夫人们则坐在外席,由余乙景招待。
水珍的兄长来了北晟,所以今日席面上没有熟人,若非说有,便是戴舒灵了。
戴舒灵作为侍妾本是上不了席面的,谁料不过月余,她便有了陆竟林的孩子,陆竟林索性由她去了。
如今的戴舒灵,鼻孔朝天,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余乙景、也包括蔺时冉。
宴席到一半,蔺时冉便打算先行一步。
到了后院内,蔺时冉便朝着蔺时敏的卧房处走去。
“九弟妹。”戴舒灵走了过来。
蔺时冉平色道,“按照规矩,你一个侍妾,该恭敬地给本王妃见个礼,再称一句九王妃安好,这些还需本王妃教你?”
“如今我怀了七王爷的孩子,便是枝头的凤凰,称你一句九弟妹是高抬你,别不知好歹。”
蔺时冉递了个眼神给岁愉。
岁愉厉声道,“放肆,还不快给王妃见礼!”
戴舒灵扬起手就要打岁愉,“你才放肆!一个婢女敢对我大呼小叫!”
蔺时冉摁住她抬起的手腕,一把甩开那纤细的胳膊。
戴舒灵大声道,“你敢如此待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永平王的嫡子,出了闪失,你有几条命赔!”
蔺时冉摇摇头,“啧”了一声。
“戴舒灵,本王妃劝你还是安分些,如今,最能让你托大拿乔的便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你也绝不会允许这孩子有一丁点闪失。
若是孩子出了闪失,你看永平王饶不饶你,到时候,怕是你在府里都立不住身。况且,这后院只有咱们三人,若是你出了什么闪失,本王妃可不认。”
说着,蔺时冉向她逼近了几步。
戴舒灵反倒有些怕了,“你想干什么?”
余乙景还未曾有孩子,她戴舒灵便抢先有了孩子,真是没脑子,一向是先有嫡子,再有庶子,这是北晟不成文的“规定”。
戴舒灵下了余乙景的面子还不安分,以后余乙景该如何惩治她。
蔺时冉也没打算太难为她一个孕妇,只开口道,“给本王妃见礼。”
戴舒灵不情不愿地福了个身,“九王妃安好。”
顿了顿,蔺时冉开口道,“起身。”
说罢,蔺时冉转身要走。
谁知戴舒灵拦住了她的去路,“听说九王妃和你庶妹关系极好,可如今你庶妹都不如永平王府的一个使唤丫头,连饭菜都不过是些使唤丫头吃剩下的。
说也奇怪,蔺时敏和你长了一张几分相似的脸,王爷却对她厌恶至极,都说爱屋及乌,这么说来,王爷当初也并非真心喜欢你。”
蔺时冉装得神色慌张,“敏敏过得不好么,敏敏与表妹同是侍妾,表妹可要多帮我照顾敏敏。”
蔺时冉知道戴舒灵的性子,越是这样说,戴舒灵越会磋磨蔺时敏。
看着蔺时冉一副拜托她的样子,戴舒灵神情得意,摸了摸她稍稍隆起的小腹,自顾自开口道,“这时候知道巴结我了?再过几个月,我便是永平王府长子的母亲,王爷受陛下重视,以后王爷立储、登基,以后这个孩子便是皇长子。”
祸从口出,更何况陆竟林还未曾立储,戴舒灵这么口不择言。
“放肆!”陆竟林从后面走了过来。
“冉冉早早离席可是身体不适?”
蔺时冉见了个礼,平声道,“七王爷,镇宁王府还有些事儿,妾身先回去了。”
“王爷,妾身才是真的不舒服。”
戴舒灵柔弱般的摸了摸她的小腹。
“不舒服便回屋里休息,站在这里口不择言,像个什么样子!”
陆竟林样子凶狠,没有一点戴舒灵所说的喜欢和爱怜。
戴舒灵吓了一跳。
看来戴舒灵远远不像她所说的过得那般好。
余乙景只在远处看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