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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晚饭后,陆竟炀见蔺时冉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索性把她横抱起来,抱回了卧房。
蔺时冉脸皮薄,把头埋在陆竟炀的脖颈处,“王爷,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把我放下来,扶着我走就可以了。”
陆竟炀挑了挑眉,得意道,“看便看,你是我夫人,被自己的夫君抱,有何不妥,再说他们应该习惯。”
蔺时冉知道拗不过他,索性把头埋得更紧些。
到了屋内,陆竟炀帮她褪去衣裙,卸去头饰,还用梳子帮她顺了顺三千墨发。
这些本该岁欢来做,可是陆竟炀却做的不亦乐乎。
陆竟炀把蔺时冉抱上床,揽在自己怀中,给她讲了讲余乙景的事情。
又恐怕吓着她,把余乙景做的那些事儿浅化了些。
最后总结道,“虽然日后作为妯娌,免不得要接触,但是冉冉你离她越远越好。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十日后便是陆竟林和余乙景大婚的日子,以后便要称她一声七皇嫂,即使再不接触,祭祖,各种节日,宫宴也要见面。
“都听夫君的。”蔺时冉娇柔应道。
“夫君”二字似乎对陆竟炀有些魔力,每次听见便眼前一亮,则长夜漫漫,半夜无眠。
顾及到蔺时冉腿伤不便,今夜睡的比往常稍早些。
一帐红鸾,一室旖旎。
陆竟林大婚那日,好不热闹,余家也是十里红妆,并不比蔺时冉大婚的妆奁少。
唯一不同的是陆竟炀去娶蔺时冉的时候,是笑得灿烂,而陆竟林则是接亲时勉强能挤出一个微笑。
陆竟林向来不喜欢倒贴和强塞的,更何况这次,薛婉秋并没有和他商量就请陆正垒给他指了婚。
就连大婚之夜也是喝醉了酒在书房睡了一晚,嘴里还念叨着蔺时冉的名字。
虽然余乙景对陆竟林没有感情,但是自己的夫君新婚之夜叫着别的女子的名字,还不省人事的不入婚房,着实下了她的面子。
就连薛氏改天要看的元帕,还要自己割了血来做假。
无疑,余乙景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陆竟林和蔺时冉身上。
认亲那日,蔺时冉和陆竟炀恭敬地奉上改口茶,叫了一声七皇嫂。
余乙景端过蔺时冉奉的茶,端过一个匣子笑着在她耳边小声道,“本王妃给九弟妹备了一份特殊的认亲礼,还希望九弟妹喜欢。”
蔺时冉面色一沉,瞬而轻笑道,“谢过七皇嫂。”
余乙景笑着点了点头。
意味深长。
——
镇宁王府。
“冉冉,今日余乙景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给我备了一份特殊的认亲礼。”
陆竟炀和蔺时冉打开了那个匣子。
里面是一只断掉的血红色凤凰簪子,凤凰的头和翅膀都断掉了。
这明摆着的寓意。
陆竟炀有些冲动,径直往外走。
“陆竟炀。”蔺时冉拉住他,叹了一口气。
“不管跟谁去辩,她也只会说这是个意外。甚至还会把责任推到咱们身上。”
蔺时冉又道,“余家势大,你们以后还要在朝堂上共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竟炀知道蔺时冉说的没错,可是余乙景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送这种不吉利的礼物,简直是对自己妻子的一种诅咒。
他恨不得捏碎了余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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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镇宁王府。
今日本是休沐,陆竟炀早早便带着蔺时冉出去听话本子。
晚上还说了一同去樊楼屋顶看星星。
不料到了午时,艳山便来传霁月宫的消息,“王爷,您最好快去一趟霁月宫,戴小姐又哭又闹,说七王爷辜负了她,求戴妃娘娘去跟薛氏说说,纳她做侧妃。”
蔺时冉摇了摇头,心里叹气,一个个的都没脑子。
永平王府哪里是什么福地洞天。
艳山又道,“听平月姑娘说,戴妃娘娘似是被戴小姐说动了。”
陆竟炀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跟夫人出来约个会,还生生被搅黄了。
蔺时冉劝道,“算了,进宫一趟吧。”
夫妻二人都不希望戴舒灵嫁入永平王府,一是陆竟林并非良人还是未来要报仇的对象,二是戴氏是戴玉萍的母族,戴舒灵嫁入永平王府,南洲戴氏势必与永平王府分离不开。
蔺时冉眉眼弯弯,打趣道,“戴家的事儿我也不好说嘴,我同兰珏在侧殿听墙根儿便好。”
陆竟炀摸了摸蔺时冉的头,“好。”
尽管陆竟炀十分不情愿,还是想拉一把自己这个表妹,永平王府哪是什么福地,明明就是虎狼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