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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府外,水珍公主和秦棉来给蔺时冉添妆,竟在府外相遇了。
“微臣尹秦棉见过水珍公主,公主万福。”
尹秦棉见了个礼。
水珍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一番,“本公主见过你,上次你和冉冉一同走在宫道上来着。”
水珍笑着问道,“你也是来给冉冉添妆的?”
“承蒙蔺小姐不嫌弃,微臣也算是她的朋友。”
秦棉瞄了一眼水珍让侍从搬来的几个大箱子,说道,“微臣一个小医师,虽没公主带的添妆那么多,但也算是一点点心意。”
“妆奁不在多少,主要是一番心意。”
水珍拍了拍秦棉的肩膀。
进了蔺府后,蔺矩威躬身拱手见了个礼。
周围的仆人女婢都去整理嫁妆了,自己也要核对嫁妆单子,便匆匆抓了蔺时敏带她们去找蔺时冉。
“敏敏,带水珍公主到冉冉闺房。”
“是,大哥。”蔺时敏又福了个礼,“水珍公主,这边请。”
“九姐姐真是好福气,公主竟特意过来给她添妆,我真是羡慕不来。”
不知为何,蔺时敏一开口,秦棉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素来讨厌这种带这些娇媚又看似病恹恹的的女子。
她父亲就是因为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子,纳她进了门,才把自己母亲气死的,而后秦棉离家出走,改了母姓。
秦棉入太医院便是向他父亲证明,自己一点不比他差,离了他,她照样活得很好。
“你九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是要来。”
“九姐常说,公主性格洒脱,如男子一般豪气,自己救过公主,公主定是要来回报她的,公主今日这不就来了。”
水珍性格大大咧咧,没瞧出蔺时敏的心思。
这话在她眼里,无甚不妥。
“十小姐,冉冉单纯直爽,她干什么向来不求回报,只凭自己本性,若是一个人把命豁出去,只为个虚无缥缈的回报便是傻子。十小姐你说呢?”
秦棉笑着便把话递了出去。
蔺时敏被戳破了小心思,尴尬地笑道,“说的是,说的是。”
水珍公主和秦棉走进蔺时冉的房间,王毓莹和两个姐姐给公主见过礼,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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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时冉屋内。
“岁欢,给水珍公主和秦棉拿些果子来。”
“是,小姐。”说完,岁欢便去厨房拿果子。
水珍瞧着蔺时冉的眼睛和鼻尖都有些红,开口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九王爷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不是。”蔺时冉垂下头,样子有些蔫蔫的。
“那是怎样,谁欺负你了?”水珍有些着急,她是真心把蔺时冉当成好姐妹的,如今冉冉这幅模样,显然是被谁欺负了。
“我母亲她不能从官洲回来送我出嫁了。”
说着,蔺时冉染上哭腔,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别哭了,都是要嫁人的人了。”秦棉劝道。
水珍想起自己虽是形婚,但同样是没有母亲送嫁,也有些难受,忽然背过身去。
一时间,秦棉有些手足无措……秦棉的母亲去世得早,此刻她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难受。
最后是三个姑娘抱着哭了一顿,蔺时冉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哭出来或许就好了……
“这是我给你的添妆,看看是否喜欢?”水珍道。
“这么丰盛,还有狐裘这种稀罕玩意儿,自然是喜欢。”
蔺时冉上手抚了抚那狐裘。
秦棉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自己准备的首饰盒子,“这是我送来的,两支簪子,一对手镯,你也知道,我在太医院赚得不多,一点点心意。”
随即又补充道,“对了,我们既是朋友,我便直说了,你那个妹妹,她那样子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她对你定没存什么好心思,你以后离她远些,千万不能什么都跟她说。”
蔺时冉急忙问道,“她可有对你们说了什么?”
“公主大抵是听不出来,她绕着弯子说你救公主是另有所图。”秦棉不吐不快。
水珍琢磨了一圈,好像确实是秦棉说的那么回事。
蔺时冉眸子一转,这妥妥是蔺时敏做出来的事儿。
前世,秦棉因蔺时敏而死,蔺时冉早便下定决心,报仇要连同秦棉的份一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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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府,蔺矩威房中。
两个嫂嫂正在同几个姐妹商量蔺时冉送嫁的事情。
“婆母实在是偏心,从小对冉冉便不闻不问的,如今连出嫁这种大事都不回来。”王毓莹面色不悦。
“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由谁来送冉冉出嫁呢?”刚回来的蔺时茹也跟着一起商讨。
“前些日子我去官洲便发现三妹妹像疯了一样,非说陛下应该把九王爷指给她,说是小九抢了她的夫婿,又是摔又是砸。”
蔺时菲接着蔺时姵说道,“前一阵子陪小九去官洲祭祖,三姐姐难为小九,我不过是为小九说了几句话,反驳了三姐姐,母亲便甩了我一巴掌。”
“那照此看来,他们不回来也是正好,小九成亲那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