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冉屋内。
“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蔺时菲从门外走了进来,重重戳了一下蔺时冉的头。
“四姐,给你添麻烦了。”
见蔺时冉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蔺时菲便没有继续责怪她。
“爹爹那边还不知道,我写信告诉三姐和母亲,说你一时贪玩自己骑马出去游山玩水了,对父亲谎称是去了官洲,让她们给你打个掩护。”
蔺时冉抱着站在旁边的蔺时菲撒娇,“谢谢四姐。”
“这次纵你,以后可不许了。”
蔺时菲又问,“上次和九王爷的误会解开了么,小十也真是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敲门。”
“四姐别怪小十了,她定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你总是护着小十,从小到大,你两关系最好。”蔺时菲又道,“你四姐夫托我去看看他娘舅,我先出去一趟啦。”
“好。”
蔺时菲走到门口转身道,“等爹爹回来,你要卖个乖哄哄爹爹,知道了嘛?”
“知道了,四姐。”
蔺时菲走了一会儿,蔺时冉便把岁欢叫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蔺时敏怎么样了?”
“禀小姐,前日十小姐身上溃烂的严重,我便偷偷把药换成真正的金创药。”
“那凉药呢,她可按时喝了?”
“喝了三日,十小姐便月信不断,而后她说大概是药与她犯冲,便不肯喝了。”
“她倒是精明。”蔺时冉又笑赞道,“岁欢,做得好,改明儿个我带你去按你喜欢的样式打几个金镯子。”
“小姐待岁欢这么好,小姐吩咐的,岁欢都会去做,岁欢不敢邀功。”
“傻丫头。”
想起前世岁欢为护自己与蔺时敏冲突,被她一刀刺死的场景,蔺时冉不禁红了眼眶。
“走,咱们去看看蔺时敏。”
蔺时冉眯了眯眼,眸光一厉。
——
蔺时敏房间。
蔺时冉整理好神情,开始叩门,“敏敏。是我。”
而后岁言过来开了房门。
蔺时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无力道,“九姐。”
蔺时敏本要勉强起身,蔺时冉便急忙握着她的肩膀,神情紧张,“敏敏莫要起身,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
说着,蔺时冉便轻轻褪去蔺时敏的袖口,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状似心疼,“开始结痂了,许是最近连天的雨,好的实在是慢些。”
蔺时冉翻看着这些鞭痕,便知蔺时敏的皮肤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白皙、滑嫩,未来若是陆竟林看着这满身的鞭痕,红凛凛的一片,不知道还会不会爱不释手地抱着她,夜夜缠绵。
“敏敏你好生养着,等养好了身子,九姐带你去樊楼。”
“九姐。”蔺时敏抱着蔺时冉,哭了起来。
蔺时冉心道,蔺时敏你这副样子,我只觉得无比恶心,其实你何尝不是装得辛苦呢。前世你说我对你的好都是我剩下不要的残羹烂饭,这一世我还真就把残羹烂饭给你。第一顿便是陆竟林。
——
是夜,镇宁王府。
“你怎么才来?”
看着满地酒壶,越溪一时有些不解,“我听艳山说,镇宁王情场得意,怎么今日看着倒像是借酒浇愁啊?”
越溪照例把带来的酒放在桌上说,“既洲的黄酒,上品。”
谁料,一提到既洲,陆竟炀便把那两坛黄酒扒拉下去,怒气十足道,“既洲的,不喝!”
越溪眼疾手快,用脚把那两坛酒踢了上来,一把捞住,气恼道,“嘿,你这人怎么跟酒过不去啊。”
看这人第一次喝的烂醉,越溪也没和他计较。
“我和冉冉,本来都好好的。”陆竟炀在一旁嘟囔着,“她,在既洲,突然不理我了。”
越溪不禁赞叹于爱情力量之大,堂堂镇宁王为了一个女人喝成这样。
情爱使人失智哟。
“既洲?怎么突然不理你,说给我听听。”
“你知道她来菱洲救我,我心中有多感动,她甚至缠着那把袖箭一把捅了那个要杀我的暗卫,她明明是怕刀剑的。”
大概是酒喝多了,晕乎乎的,陆竟炀话都说得不太利落,“冉冉她还担心我,叮嘱我很多……”
越溪听得越来越糊涂,“到底是因为什么呀,没有由头?”
“冉冉,她不理我了,冉冉……”
越溪看面前的堂堂镇宁王喝个烂醉,已然到了叫不醒的程度,叫来艳山和卫商守着他,又顺便问了问,也没问出个结果。
翌日,镇宁王宿醉而醒,只觉头脑昏涨,昨日那边向越溪吐槽的事儿也都抛到脑后,一点都记不得了。
越溪开门进来,翘着二郎腿看着白日里一本正经的镇宁王,道,“王爷,我这有一高招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花重金买下。”
“别废话,赶紧说。”
“一众都城的官家小姐里,属万家五小姐与王妃关系最好,不如趁着两日后的暮春节,咱们请万家小姐把王妃叫出来,到时候便可探出症结所在。”
陆竟炀眼光一亮,咳了咳,正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