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炀举着这个花结看了半天。
“王爷不喜欢吗?要不要给您重新系一个?”
陆竟炀把她横抱起来,重新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没有不喜欢,冉冉系的我都喜欢。”
“冉冉今日这么紧张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我的位置吧?”
陆竟炀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迟疑了片刻,蔺时冉答道,“有的。”
她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没有骗自己,也没有骗他。
陆竟炀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抬起头看着自己侧抱着的蔺时冉,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有些害羞。
陆竟炀慢慢凑了过去,覆上蔺时冉樱桃般的红唇。
这个吻十分温柔,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脸红。
还是陆竟炀先开口道,“冉冉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王爷,我还是喜欢你着急时叫我陆竟炀的样子,你那时候就像只炸毛的兔子。”
“哦?陆竟炀你竟然喜欢炸毛的兔子?”
陆竟炀刮了刮蔺时冉的鼻子,道“何止啊,温柔的兔子,我也喜欢。”
“哼,我才不是兔子。”
陆竟炀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蔺时冉的额头,“是是是,你不是兔子,你是我的王妃。”
吃过晚饭后,两人坐在院里喝着茶看星星,抬眼望去,菱洲的天空比都城的蓝,星星也比都城的亮。
陆竟炀把蔺时冉的头偏到自己肩上,左手揽着她的肩膀。这样子倒像对儿老夫老妻。
陆竟炀怕风太硬,便想搓搓蔺时冉的额头。
“冉冉,你好像有点烫。”陆竟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才发现蔺时冉发烧了。
“哎,我怎么回事,竟然没发现你发烧了。”陆竟炀自责道。
“没事的,水土不服而已,发烧不是什么大事儿,堂堂王爷不要小题大做,我回去歇会就好。”
蔺时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热,站起身便想回屋内。
“哎哟。”蔺时冉烧的有些脱力,有些站不稳。
见自己的王妃这样,陆竟炀便把她横抱起来,放平在床上,开始给她换帕子。
陆竟炀一直认为是水土不服加上劳累惊吓所致,只有蔺时冉自己知道,这发烧的根本原因是因为用巫术卜卦的反噬。
陆竟炀一直不断地给她换帕子冷敷。
下半夜的时候,蔺时冉依然还在烧,还迷迷糊糊说着梦话:“蔺时敏,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
“爹爹,阿兄,阿姐,快跑!”
“陆竟林,你个王八蛋,滚开……”
“不要,刀,把刀拿走!”
“陆竟炀。王爷。陆竟炀……”
“……”
陆竟炀看着蔺时冉这么难受,急着叫醒她,却叫不醒,他只能握着她的手,重复着,“冉冉,我在。”
被派去找大夫的兰珏也还没回来。
清晨的时候,蔺时冉的温度终于退了下来。
醒来时,她看见陆竟炀坐在小凳上,握着自己的手,头还侧向自己。
陆竟炀似是刚刚睡着,他的眼下一片乌青。
蔺时冉伸出右手,描了描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玉冠束起的三千墨发,比话本子里描述的将军还要英俊帅气。
心中不禁冒出一个疑问,这一世除了报仇,面前这个满眼是自己的人能否给自己幸福呢。
他如此待自己,便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吧。何必还要去怀疑呢。
蔺时冉轻轻拨开陆竟炀额前的碎发,陆竟炀一个激灵便醒了。
“冉冉。”陆竟炀摸了摸蔺时冉的头,“好像是不烧了。”
“陆竟炀,谢谢你。”
陆竟炀认真道,“夫妻之间,不必说这些。”
陆竟炀揉了一把蔺时冉的脸,道,“你躺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陆竟炀把被子又掖了掖,叮嘱道,“躺好,不准起身。有什么事就让兰珏叫我。”
蔺时冉被陆竟炀的温暖包裹着,这种感觉是前世没有的。
蔺时冉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梦中似是祖母嘱咐她,不要轻易动用巫术占卜,反噬只会越来越重。
醒来之后,蔺时冉见陆竟炀还没有回来,便裹起外袍去找他。
刚开门便被兰珏拦了下来。
“王妃,王爷说了,您有任何吩咐尽可让属下去做。”
“王爷让你一切听我的?”
“是,王妃吩咐的属下都会做到!”
“嗯,那我吩咐你待在这,我想去找你家王爷。”
兰珏没绕过来,“是,王妃请。”
“好,好。”蔺时冉笑着点点头。
蔺时冉心想,这兰珏也太好套路了,以后定要把岁欢指给兰珏,这样,陆竟炀一声令下,兰珏必会一辈子掏心挖肺对岁欢好。
走到厨房门口,蔺时冉便看见陆竟炀在给自己煮粥,这人怕是从来没进过厨房,今日却屈尊为自己煮粥。
生病的人比较脆弱,感情也比平常丰富,蔺时冉不禁红了眼眶。
“你怎么出来了。”陆竟炀看见面前的蔺时冉,便走了过去,给她搓了搓额头。
“兰珏也真是。定是你三两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