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呢?【歌者】大人——还亲爱的皇陛下?”
带些哑的男性声音慢慢绕空旷的大厅内, 写满了真切的恭敬。
……否真切其实还有些存疑。
过闻音需要对方的效忠。公鸡只需要继续老老实实地履他的职责就了。
“至冬宫风雪夜,您派人来试探水深,人到老老实实地稳坐高台。怎么, 连挣扎都挣扎一下么?”
站高台上的执官投来冷漠的一眼, 然后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长靴的鞋跟咔哒咔哒地落冰透的石面上,像敲心脏上。
这时候被称呼为“您”,更让公鸡有种时要人头落地的紧迫感。
他们的距离愈近了,对于普契涅拉而言, 一切仿佛多年前的一幕重演。
他一贯胸有成竹, 这时候手心也禁出一丝薄汗。
对于这种上一秒巧笑嫣然下一秒抬刀砍人的暴徒,一向没有道理可言的, 因此每一句都要小心应对。
连冰之皇都她手中折戟, 普契涅拉一向自矜,却并认为自己比冰之皇还要强。
“哎呦, 这可旁人别有用心的污蔑了。您知道的, 普契涅拉将会您最忠诚的下属。”普契涅拉微微垂首,像向这位昔日同僚,如今的顶头上司礼以示尊敬。
半晌没见闻音说, 他眼瞳微眯, 细微地抬头,觑了一眼闻音的神色,正见对方抱胸站他眼前, 暗沉的漆黑眼瞳中染知名的暗光。
感觉和一觉醒来,现一个杀手拎带血的长刀站自己眼前, 而且马上就要一刀斩下没什么同。
“您似乎有些顾虑,关于如何处理上一任皇吗?对于此, 我有些建议,妨……”
普契涅拉半抬起手,做了一个下斩的,圆形镜片后面的眼睛弧光微闪,意味溢于言表。
但做完这个的瞬间,他又立即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都曾说过,又一副和善而亲切的好好先模样了。
他原被闻音的表象蒙蔽,以为她当真一颗红心为皇而跳,忠诚,因而对于他这样别有用心的家伙总假辞色。
现看来,可怜的老普契涅拉当真被欺骗的彻底,用璃月边的怎么说来?终日打雁,还被雁啄了眼喽。
这样的谋逆者,想做的事情无非么几件,既然她想自己开口,老普契涅拉替她开口,背上些骂名也没什么,总比一同为旧王朝献身来的要好。
公鸡心中暗自腹诽,却又隐约觉得对。理性析的结果这样没错,但他心底深处,似乎对歌者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期待到底什么?
她次次战斗身先士卒,总将最大的风险承担己身,因而保证了极高的士兵存活率?她宁愿沾一身腥也要剿灭邪眼为些愚人众出头,虽然谋求的过一些可笑的真心?
普契涅拉绝会成为这样的人,但他偶尔……也会敬佩这样的人。
“啊,您提出了一个异常耳熟的建议呢。一个小时之前,阿蕾奇诺就站这里,同您现说一样的。听上去似乎很忠心,过可惜,我想知道的这个。”
闻音似乎又上前了一步,又似乎没有,但这重要。
重要的,普契涅拉曾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近到闻音一个抬手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或许只需要千之一秒。
然后他的头颅就会因为过高的出刀速度翻滚落地上,视线断颠倒,最终世界沉寂,他落一片冰冷的地砖上。
太可怕了。
闻音看起来笑没错,但她以为自己没看到她腰间的刀么?刀刃上的红还没消尽呢!
普契涅拉这样想,却微笑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您想知道什么?普契涅拉一定知无言。”
前提,如果您打算对老普契涅拉手的。
说阿蕾奇诺现挂掉没有啊?公鸡暗自思忖。
“有一些。妨,就从公鸡先最初为什么加入愚人众开始吧?”
公鸡露出意会的微笑。
“如果您想要知道——当然可以。”
“过,就关于我的族群和世界的秘密了。”
他微笑,声色地为自己加上更多的筹码。
“正因为这秘密,让我拥有为皇和您服务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