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瞬间,也狠狠地啄向银狼的眼睛,两种使魔的伤处都未流血,而是流出能够被肉眼捕捉到的压缩成液的咒力。
没有恐惧和疼痛的使魔悍不畏死,根本没有在意彼此受伤的地方,马上便又撕咬在了一起。
雾气被它们的身姿带起,模糊了视线,能见度瞬间变低,眼前的一切被迷雾所遮挡。
衹王天白的眼睛一利,身子一侧,能量波从他身边擦过,绑好的低马尾被甩了起来,眼镜被能量带起的风一掀,镜片在空中碎裂,掉落在天白身后。
脸颊侧留出的几缕头发被带着飘向旁边,露出了他脸上一道细细的疤痕,明明是年代久远的伤口,但疤痕看上去总是很新,仿佛是才留下来的一样。
“你真的很喜欢这一招。”衹王天白叹道,“我也不能总让它起效,不是吗。”
天白的手指点在书面上,手指一抬,带起了一条红色的丝线,随着衹王天白的一甩之间,红线“咻”的一声割断了眼前的雾气。
“叮”!
红线卡在了厚厚的冰面中,没有直接再切下去。但是肉眼可见,冰面之中,有红线在舞动着,一点一点深入着更远的地方。
冰冷的温度无法阻止它,甚至在其周围,融冰成水顺着红线的尾端滴落在雾气之中。
“刚才你说的话,我也原样还给你。”祗王泠呀手掌用力握拳,随着他的动作,身前的冰面突然被压紧,将红线绞在一起。
两人都不服输,在这个最直白的攻防中不断加码咒力,似乎抛弃了战略战术,只将彼此都拖入了这最简单的消耗之中。
突然,旁边的写字楼发出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撞裂了墙面,直直冲着他们摔了过来。
泠呀和天白几乎是一样的表情,眼神一扫,默契的同时向两个方向后退。
就在他们离开原地的瞬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方使魔被这样的重力所打散,雾气真空出一片圆处。
“唔……”一声闷哼从坑底传出,那种因为疼痛而无意识发出的呻|吟隐隐传来。
并不陌生。
衹王天白皱眉,两指一挥,面前的「所罗门王之锁」,无风自翻,一页竖起,红光冲天,和追来的攻击撞在了一起。
音爆声震动着,写字楼裂出细密的裂痕,玻璃镜子有节奏的震动着,陡然间“啪”的碎开,如雨一般尽数落下。
祗王泠呀反手一抬,雾气起推,冰面如一把巨大的伞,将玻璃雨挡在伞外。
坑里的人趁着这个时间也站了起来。
灰尘散去,里面果然不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站起来,手上的鞭子不敢松,抬头就看到了不久之前才在黄昏馆看到过的人,“天白先生?!”
吉野顺平身上的衣服破了个大口子,从肩膀一直开到腰腹,但里面并没有流血的伤口,只有一长道浅浅的划痕,看上去应该是及时避开了一处致命伤。额前的刘海被切断了一节,看上去有些怪异。
顺着他的视线再向上,冰伞在挡开玻璃碴子之后被重击,伞面没有不是裂开,而更像是被直接切断成了几部分。
祗王泠呀的拳一松,固体冰伞瞬间散成冷气,皮肤可感的降温。
就连吉野顺平这样的咒术师都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但穿过冷雾重重落在地面的光|裸着半身的人却仿佛没有一丝感觉,在有些发白的雾气衬托下,他身上那些黑色的纹路更加深邃了,地面上被他的落地砸出了蛛网纹,可见其力量。
只是这人的拳头上的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紧紧地勒入血肉之中,甚至还在隐隐的移动着,只余有刺尖穿|插在外极其明显,顺着这伤口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带着荆棘的细铁索,它沿着身体上黑色的咒纹一寸一寸地割开皮肉,却又持续被超强的治愈力黏合在一起,这就导致荆棘锁链仿佛就长在了身体中一样,看着就让人一阵感同身受的疼痛。、
而被这东西缠在身上的本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悠仁,不,现在是两面宿傩了吧。”衹王天白平淡地说道,看起来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意外,半点看不出惊讶的情绪。
——而其实,有栖川桥很意外。
搞咩啊!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明明也已经被他安排明白了。他们两个应该先等待总监部的支援来接手伤员,然后再赶往地铁站。他们会在路上和伏黑惠、碓冰愁生以及莲城焰椎真他们相遇,然后有栖川桥会根据地铁站内的情况来决定是否要拉扯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结果等来他们的不是碓冰愁生和莲城焰椎真的马甲卡,而是这边衹王对立双星的马甲卡吗?
虽然都是马甲卡,但差别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泠呀扫了这边一眼,没有再出手争斗,仿佛他并不希望自己和天白对决被一个外人打扰一样。
其实只是有栖川桥提起了高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