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在“扑哒”了几下,没有说话的态度正好是默认了五条悟的话。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七海建人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换着,好像领会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完全领会。
反倒是吉野顺平,他对衹王夕月和鲁卡之间的关系早有猜测也早有所见,按照刚才五条老师说的,需要鲁卡专门回避的事情,就只有……
“夕月君是……想要用自己,当做诱饵吗?”吉野顺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眼睛定定地看着夕月。
“怎么!衹王君这样会非常危险的,那些咒灵的级别都非常高!”伊地知洁高充当着会议记录员的角色,手上甚至拿着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在刚才的分析里,他已经足够理解所要面对的敌人的强大之处。
而祗王夕月,怎么看都不像是战斗人员——这个年纪不大的夕月,和伊地知见过的所有类型的咒术师都不一样。
甚至是家入硝子这样的反转术师看起来都要比祗王夕月更加锐利。
祗王夕月握紧了手,“但其实,只要我出现,泠呀无论如何都会亲自来的。”
如果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一个人的牺牲其实是值得的。
“不行,夕月君没有必要这样做。”吉野顺平少有的强硬,不论是作为自己还是作为「戒之手」,他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
“吉野说得没错,身为成年人,本来就有保护好未成年人的义务。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未成年人去冒险。”七海建人还是一如既往老成的口气。
祗王夕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对于夕月来说,究竟是因为自毁的能力死亡更痛苦,还是看着同伴一个个赴死更加痛苦?
——好像把前世设定得太虐了。
之后全部引出来不会太刀人吧?
有栖川桥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秒钟,他只有一秒钟的心。
“这本来就是宿命,人总是会死的。”祗王夕月还是仿佛和任何其他的时候一样,温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有种心里一软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候再听,却让人觉得很像是一视同仁般的残忍。
五条悟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软的人并不是真的柔软——果然,咒术界当中——这个特殊的里世界当中,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正常人。
这样的状态,反而更让人感兴趣了。
“不说那个,夕月酱——你有没有兴趣来高专读书啊?”五条悟手肘压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没有直接去回应夕月的上一个话题,而是重新说了和刚才夕月的话完全不着边的问题。
有栖川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您究竟是班主任,还是招生办的主任,一年级怎么感觉大部分都是你以一己之力招进来的?
不愧是最强,在各个领域都要争先。
但是祗王夕月这张卡可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从设定上就不可以。
“因——为——总是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很无聊吧,都没有一个同龄人玩的话,会变成变态的哦!”五条悟伸出一根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怎么感觉你一副很了解的样子,难不成以前变态过?
“谢谢五条先生的好意,但是我并不能够离开这里。”祗王夕月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拒绝了他。
“为什么?明明用自己作为诱饵的事都想做的,但是却不敢离开这里吗?夕月酱在很多意外的地方会胆~小~呢。”
这种话,真的不会被人当做挑衅吗?
“五条先生!”伊地知洁高想要阻止一下的,但实在是人微言轻,并没有什么用。
吉野顺平没有说话,但是因为「戒之手」和祗王夕月相距过近的缘故,他能够感觉到一点点微妙的夕月的情绪。
带着一点挣扎,又带着更多的无奈。
“那是不一样的,五条先生。”夕月没有沉默太久,失神的瞳孔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总感觉五条悟应该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这种时候没有必要特意否认什么,“牵涉起来或许是很复杂的,但是结果却很简单,就是如此。”
依稀记得上次说这么没有营养的话还是在上次。
不得不说,五条悟抓重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不是不想,是不能?”
废话,这个时候放夕月出去他不是还得安排祗王泠呀那边的马甲卡重新改计划吗?
在封印五条悟之前,任何有翻车可能性的计划,有栖川桥都不想尝试。
于是,不言成为了默认。
“话说回来,之前愁生和焰椎真入学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们口中的‘家长’,我记得是叫——‘天白先生’,是吧?”五条悟拖长着音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顺平有见过吗?”
“暂时还没有。”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