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伤害着自己爱的人。
“大人,是个女孩儿。”手下小声开口。
沈清洲的视线柔和了些,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始终认为,那是木景炎的女儿。
她那么爱木景炎,用命都要护着这个孩子……
“不许她出事,该有的用度一样不要少,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陛下的意思。”
萧延津也在用白狸牵制沈清洲,这是帝王之道。
沈清洲不会明着对白狸好,所以很多次都是假借别人的手。
有时候是皇帝,有时候是长孙皇后。
明明自己心心念念,日日牵挂,却每次出现都是伤害。
“大人!”
见沈清洲吐血,手下惊慌的扶着他。
沈清洲蹙眉摇头。“没事……”
那是白狸给他下的毒,他那么警惕的人,唯独不会对白狸设防。
她是什么时
候下的手,沈清洲毫无察觉。
“大人,您体内应该是蛊毒,但目前看不出是什么蛊。”手下摇头。
他们奉天之人并不擅长用蛊,倒是西域和南疆,才是用蛊圣地。
“无妨……”
……
奉天,至阳关。
白狸和沈芸柔一起离开,并没有告知景黎。
“夫人呢?”景黎失魂落魄的回到营帐,沉声问了一句。
“夫人留了信便离开了。”手下将信件交给景黎。
景黎打开看了一眼,揉了揉眉心。
沈芸柔说她要先去寻找女儿,让他勿念,勿盼。
景黎无力的坐在床榻上,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恼怒自己,连妻女都无法保护。
还有这该死的身世……
让他现在都看不清前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更不清楚巫族和古嘉王朝旧部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对于陛下来说,是不是很大的隐患。
他活着……是不是就是萧君泽的心病。
他不会质疑萧君泽与他的感情,以及信任。
可他怕……怕自己活着对他来说就是负担。
可他还有妻女……
如若他如今依旧是个暗卫,孑然一身,命不由自己。
那他会毫不犹豫的自尽,以死来解决陛下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