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泣血。
太疼……可心里,脑袋里,全都是朝阳。
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朝阳,没有照顾好她,也没有把她藏好。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可是奉天陛下?”萧君泽还未缓过劲来,十几个奉天将士策马而来,将萧君泽围了起来。
何顾冷眸看着对方,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剑。
“换上我军战袍,跟我们走。”胤承怕萧君泽被暗魅楼的人盯上。
自从知道朝阳情蛊以动,暗魅楼的人无处不在地盯着朝阳。
萧君泽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脸上是连日赶路的沧桑。
这一路,萧君泽几天几夜未合眼,这狼狈的状态,即使不易容,也很难有人认出来。
果然,最强的伪装就是没有伪装。
……
大虞,皇宫。
“萧君泽……”
“萧君泽……”
朝阳还在昏迷,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情蛊好像暂时不发作
了,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可肚子还是好痛……
已经足月了,朝阳知道她是双胎,只能早产催产,等不到孩子临产。
半昏迷中,朝阳努力想要睁开眼睛。
“萧君泽……”下意识去喊萧君泽的名字,朝阳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委屈得厉害。
“我在。”
昏暗中,趴在床边睡着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惊慌地握住朝阳的手。
“朝儿,我在。”
朝阳的手指僵了一下。
做梦了吗?
“萧君泽……”朝阳声音哽咽,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我好疼,以后……再也不生了。”
萧君泽呼吸发颤,伸手用力抱住朝阳。“是我的错……不生了,都是我不好,咱们不生了。”
听着萧君泽那怂样的哭声,朝阳笑了起来。
是做梦啊?真好。
萧君泽在身边,蛊毒不发作,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闹腾了。
哪怕明知道是做梦,也好……
“朝儿,别怕,我在。”萧君泽安抚地拍着朝阳的后背。“再睡一会儿。”
“萧君泽。”朝阳抬手去摸萧君泽的脸,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在梦里也不能不注意形象,好邋遢,都不好看了……”
萧君泽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连日赶路,确实……很狼狈。
朝儿这是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