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客人身上,然后不用林蒙提示什么,他转眼间就品尝好了这道甜点,只觉得索然无味:“我早晨吃的三明治,都比——”
他说着就停了下来,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林蒙默契地点了点头:“他全身上下什么都是假的,但是胸针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福尔摩斯,很快就从他的脑海中翻找出了对应的信息:“诈骗犯克里斯三兄弟中的老三,没想到在他的两个哥哥被捕入狱后,他从伦敦来到了伯明翰,还死性不改。”
林蒙含笑瞧着小克里斯装富翁,和小提琴鉴定家,和经理细细说那把小提琴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价值连-城,他长久以来都在寻找这样珍贵的小提琴。如果是他,他愿意花多少多少英镑来将其买下。
这个小提琴骗局,倒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这个假富翁把小提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如果经理说是客人的,拒绝了这个假富翁,假富翁就会说他还会再来的。等到小提琴的主人再来饭店赎琴,经理有很大概率会对小提琴的原主人说自己高价买下小提琴。
只是假富翁再也不会来了。
这个骗局的,关键点就在于经理的贪婪之心。
从之后的走向来看,经理并没有把持住。
林蒙吃着货真价实的饭后甜点,把这个小提琴骗局权当是“作料”了,她吃得津津有味的。
福尔摩斯也没有上前拆穿的意向,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林蒙放下叉子:“我们会及时赶到剧院的。”看来他很喜欢让·德雷兹这个歌剧演唱家嘛。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他掏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在他们俩离开饭店的时候,交给了一个马僮,让他给戴维斯探长送去。
林蒙也自然而然地递了一先令。
马僮欢喜地接过钱和纸条,一溜烟地跑了。
“我们走吧,伍德小姐。”福尔摩斯曲起手臂,林蒙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林蒙还不期然地想到之前她是“高斯·伍德”,福尔摩斯是“维奥莱特·西格森”时,西格森小姐也挽过她的胳膊。当时林蒙在想“我真的该为他修饰下他的手的”,因为有着凌厉又纯粹之美的西格森小姐,“她”的手在林蒙这个行家看来,一看就是男人的手,太让她出戏了。
福尔摩斯快速看了她一眼,“让你扮演一个优雅得体的淑女,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林蒙立刻收敛起了发散的思维,反唇相讥道:“我的男伴难道又是什么言语得当的绅士吗?”半斤就不要嘲笑八两了,再有如果他们俩要是再这么针锋相对下去,怕是要迟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顺利又完整地听完了一整出歌剧。等林蒙跟着福尔摩斯从蝴蝶兰剧院出来,之前有听到他们行程的戴维斯探长,派来了个小警员正等着他们,和他们俩说了小提琴骗局的后续。戴维斯探长接到福尔摩斯递过去的纸条后,就带着人过来逮人了,还将小提琴家和小克里斯捉了个现行——他们俩当时正在分赃,还因为分赃不均吵了起来。
小提琴家是真落魄的小提琴家,他是被小克里斯骗了。
而警方的主要目标就是小克里斯这个诈骗惯犯,他可是大头。之前苏格兰场都没有将他抓获,如今却在伯明翰落网,等被报道出来,即将退休的戴维斯探长履历上就又多了光辉的一笔。
殊不知这光辉的一笔,就只是林蒙和福尔摩斯俩人觉得不过尔尔的“饭后甜点”,等到第二天,在旅馆房间吃早餐的福尔摩斯,看到报纸上将他的那张纸条隐去不表,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因为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另一则报道上了。
这则报道,是《伯明翰明日报》登载的从巴黎拍来的一封很长的电报。
福尔摩斯放下早餐,兴致高涨地将这则报道,重头到尾再看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在自己家的林蒙也看到了今天份的《伯明翰明日报》,目光最终也是停留在那封转载电报样的报道,然后表情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这则报道总结一下呢,就是巴黎报纸在呼吁法国籍怪盗罗宾汉,不要只在英格兰逗留,快回法兰西来,帮助巴黎警方破获一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