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堂握着拳头,瞪着白云溪,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动手的架势。
“白云堂,你真出息了,混不吝的家伙。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难,真是白吃了这些年的干饭。”
“也怪有些人会装,跟只兔子似的,红个眼睛装装委屈,就有人替她出头,犯错的都是别人……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你有脸哭我们还没眼看呢。也就某些人眼瞎心盲,没见过女人,见了就没魂。”
“哎,我觉得吧,十一二岁哭一哭有人哄,还觉得可爱。十五六岁红红眼眶子,那是娇羞,惹人怜……谁见过三十多了还装小姑娘动不动红个眼眶子,撅个嘴……哎哟我的娘嘞,不能想,辣眼睛。”
“噗~,里正娘子,瞧你话说的,呛死俺得了。”
伴随着几声调侃,白云山两口子跟宋王氏一起走来了。
白云溪看着仨人走过来,无奈的摊摊手,
“又把你们招来了。”
“这么大动静,我们想听不见都不行。”
张氏摇摇头,走到白云溪面前,转头看着陈娇,
“有些人呐,多给自己积德,别总拿别人当傻子。好好的一个闺女,若真毁在自己手中到时候有你哭的?”
张氏此话一出,陈娇身体又哆嗦了下,把白云堂心疼的不行。
“弟妹,你什么意思?”
“哟,堂哥,这都听不出来啊。听说杏儿那丫头自从跟堂嫂来了白家,一直没改姓,听说还要随着堂嫂姓陈,你说一个陈家的闺女,在咱们白家上蹿下跳的,合适不?”
张氏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娇。
“你们老夫少妻的感情深,别人不管。但也不能跑到别人门口闹腾不是?看看你们两口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听着张氏的语气,白云堂老脸一红,看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的堂弟,一时间被噎住了。
他刚砍一担柴回家,就看到杏儿哭着跑回家,怎么询问都不说,最后只说她娘被白云溪发难了。
他二话没说,就跑出来了,一来就看到白云溪仗势欺人。
所有事都是他亲眼看到的,现在却被人指着鼻子说他不讲理,跑到人门口欺负人,当他眼瞎吗?
白云山看着堂哥糊涂的样子,无语至极。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刷的团团转,真是丢人现眼。
“你们家里地理没活了,跑到云溪门口作啥幺蛾子?闲得慌?”
听着白云山的训斥,想着这小子还比他小几岁呢,真是没大没小。
“云山,你别听风就是雨,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得问问咱们这个好堂妹做了啥?杏儿丫头好心给她送吃的,就算是巴结了,也不能出口恶言吧?”
说着,白云堂瞪了眼陈娇,
“就知道瞎折腾,做什么都想让人尝鲜,也得看人稀不稀罕?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你就是闲得慌,活该。”
冷不丁的被白云堂骂一顿,陈娇原本就发红的眼眶子,呼啦一下就决堤了,眼泪哗哗的流。
“我……我就是想着,桃花糕口味不错……”
“闭嘴。”
白云溪厌恶的盯着这两口子,看着她惺惺作态就烦。
“白云堂,这次我当众面再强调一次,你们一家子别往我家凑,我不欢迎,也喜欢,尤其是陈娇母女,我希望她这辈子都别登我家的门。”
“白云溪,你别过分……”
不等白云堂发飙,就被白云山打断了,他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是非不分的堂哥,严重透着失望,
“白云堂,你们两口子有完没完?到底是谁欺负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咋的,非要赖上人家才行是吧?云溪不想跟你们有牵扯,那就各过各的,总往人们口跑啥?”
说着,白云山不等堂哥开口,眼神淡淡的瞅了眼陈娇,
“白云堂愿意惯着你,你在家里如何别人不管,但你若是搅和的我白氏一族不得安宁,柳树湾也不是你的归宿。我劝你好自为之。”
陈娇听着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晕死过去。
女人之间怎么闹腾,最多吵闹几句,若是男人参与进来,尤其是一村里正,他的话确实能决定她的命运。
儿子生了,若是再被休了,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白云山,你啥意思?”
看着媳妇时不时地翻白眼,一副要晕过去的架势,白云堂直接就炸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一家子什么时候能消停?以前是孙氏,现在又是陈氏,你要是觉得柳树湾装不下你们,就另谋居处,我绝不拦着。”
“这话没错,咱们白氏一族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搅事精。想想孙氏是怎么走的,你要是不想重蹈覆辙,最好安分点。”
张氏看着陈娇,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
“原本我们不想掺乎你的家务事,既然今日遇上了,我就提一嘴。杏儿丫头既然跟你一起来到白家,就趁早冠上白氏的姓,如此亲戚之间也好有个帮助。”
“当然,这不勉强,若是依旧姓陈,就回下湾村陈家,毕竟是大姑娘了,该说婆家了,总这么在村里游荡,好说不好听。”
张氏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