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河东狮,把三哥看得牢牢的。”
苏瑜微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是这样的,我,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不是我亲哥哥呢。就是……好奇而已。”
“三哥,你看午膳都凉了,咱们先用膳吧。”她把膳食往他旁边推了推,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发烫。
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和三哥之间太过亲密,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的。当时被他一时感动,头脑发热应了他,如今冷静了几日,她又有那么一点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只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敢跟三哥说的,免得他又失望,只能她自己慢慢想法子调整了。
魏丞其实也感觉到了她的躲闪,眼底笑意淡了淡,面上宠溺依旧:“那就先吃饭吧,你坐下来。”
苏瑜低应着,坐下同他一起用膳。吃着吃着又突然抬头:“三哥,当初你把忍冬赶走,说她自有她的去处,难道就是清风苑啊。那种地方,你岂不是让忍冬……”
魏丞给她夹菜,睇她一眼:“她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到那里也是管事,我能让她做什么?”
“那她和苏泽生怎么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吃饭。”魏丞道。
苏瑜只好乖乖吃东西,也不提这事了。
等午膳用罢,魏丞才拉着她去坐榻上,说起了事情始末:“那时候苏泽生是贾道的心腹,此人善谋略有城府,有他在贾道身边与我来说自然是不利的。后来我让人打探过他的底细,洁身自好,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把柄来。而此人唯一的爱好便是吹笛,多年来未曾遇到知音,忍冬的笛子吹得还行,便主动去接近他。”
“所以就有了后来贾道得知此事要杀觅薇,苏泽生为了觅薇跟贾道反目成仇的事?”
“嗯。”
苏瑜叹息一声,原来苏泽生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忍冬。所以方才他捡起来的那个玉佩,应该是当初他送给忍冬的,故而此时瞧见才会那般诧异吧?
“苏泽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今他既然知道忍冬就是觅薇,那恐怕很快就能猜到当初一切是三哥你设的局了。”
魏丞道:“朝堂上的阴谋诡谲丝毫不输战场上的尔虞我诈,所谓兵不厌诈,当时既然各为其主,他被我设计只能说他自己棋差一招。如今我为君,他为臣,莫非还能跟我算旧账不成?”
说来也是,苏泽生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如今三哥是这天下之主,他自然不敢反抗的。而且三哥最是惜才不过,总会想法子安抚苏泽生委以重任的,这个也无需她操心。
只是,想想这整件事的始末,苏瑜觉得苏泽生这人未免有些可怜,他那个时候对觅薇可是真心实意的,否则如今也不会成这般模样。
“三哥,忍冬对苏泽生便只有利用吗?”忍冬跟着她也这么久了,她竟然对此事毫无察觉,究竟是她太不关注忍冬,还是忍冬自己不当回事,故而让人瞧不出马脚来?
魏丞想了想道:“当初我说过,如果她对苏泽生有意,我愿意成全她,不过她拒绝了。”
拒绝了……苏瑜闷着头没言语,忍冬心里有三哥,苏瑜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当初接近苏泽生,或许也是全心全意为着三哥。莫非到了如今,她那颗对三哥的心还始终如一?
“三哥。”看魏丞在喝茶,她托着下巴喊了一声。
魏丞疑惑抬眸:“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忍冬她……”苏瑜说着说着又顿住,不知如何问才好。
“你想说什么?”魏丞蹙眉看她。
苏瑜摇摇头:“没,没什么。”她该怎么问,难道问他知不知道忍冬对他有意?
三哥那么高高在上,从不将旁人看在眼里,或许他从来都是不知道的吧,如果知道,或许当初就不会说什么成全忍冬和苏泽生的话了。
那时候忍冬听见三哥对她说这话,不知道有多伤心。
以前她以为三哥就是亲哥哥,虽然知道忍冬对三哥的心意,却也从不觉得有负担,古往今来三妻四妾的,三哥以后真收了她也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可如今再想 ,心境竟是有些不同了,格外沉重。
魏丞已经放下茶盏去龙案前看折子了,好一会儿了见她还一个人在那儿发呆,他将折子放下,目光看过来:“在想什么?”
苏瑜回神,想了想故作轻松地道:“三哥,你在我身边放了三个侍女,还有我的蝉衣和青黛,这五个丫头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如果把她们一直留在身边不许人家,会不会误了终身?”
魏丞将目光收回去,继续低头看折子,随意道:“她们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用着顺手就一直用着,日后在宫里做个女官一样体面。你若心疼她们,想许她们安稳一世,自然也由着你做主。”
苏瑜起身走过去,在他的龙案前坐下:“话虽这么说,不过她们也都跟了我许久了,自然是有情谊的,总要尊重她们自个儿的意思才不算委屈了。寻夫家什么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是得她们自己点头,心里高高兴兴的,那才嫁的舒心。”
“嗯,你做主。”他随口说着,在折子上圈了几笔,继而搁在一旁拿另一份接着看。
看他很忙,对她说的话也不怎么感兴趣,苏瑜便自己一个人趴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