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露了下脸,就立即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契丹人给摁住了,“好家伙,找你许久了。”
这个契丹人的中原话说的不是很好。如果要是说的好的话,他肯定要送段景住许多脏话。
段景住赶紧陪上笑脸,“老爷,对不住,我这几天生病了,所以才没有按时赴约。您没看我这病一好就来找你们了么。”
顾不了真假,总之他主动露面,契丹人着急办事儿,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那你就少说废话,带我们去见那高衙内。”
段景柱继续陪笑脸,“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领你们去。这高衙内元宵节还在皇城司内值班,我跟他特别熟,真的你别不信,他总上我这儿来买海冬青。前几天还叫我给他留心好马呢。熟得很,熟得很。”
这些都是段景柱以前吹过的牛,此时又拿出来说,这契丹人就说道:“行了行了,别只会嘴上说,快带我去见人。”
“没问题,咱们走着。”
抓住段景柱的契丹人,赶紧回客栈通知马植。
马植听说段景柱找到了,把其他人都叫了回来,像押犯人似的押着段景柱。
他们一行人来到皇城司跟前,就见这衙门门庭若大,派场十足,而上面挂的牌匾也表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中马植虽然在辽国长大,但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汉人,他也学习汉文化,因此这上面写的什么他一眼就明白,晓得这里的确就是皇城司。
段景柱说,“你们在这门口稍等,我进去找高衙内。”就往里走,辽国人就躲在暗处看着他。
就见那段景住进了皇城司衙门的大门,没一会儿就出来个年轻人,锦衣华服,通身气派,面庞白净,跟他们听来的高衙内的长相十分相似。
段景柱对着人卑躬屈膝,似乎在说着什么,渐渐朝他们这边走来,期间,又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无不对那高衙内,点头哈腰,甚至有一个人清晰的叫了他一声高大人,都被他们听见了。
可见这确实是高衙内无误了。
马植紧张的观察着高衙内的脸色,就见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很高兴,他深深的捏了一把汗,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成了。果然就见那高衙内上了轿子,似乎要走。
而这时就看出段景柱的坚持来了,他将脑袋探进轿子里面,两条腿拖在地上,阻拦轿子前行,如此过了一会儿,就见那高衙内从轿子中走出来,好像被段景柱说服了,点了点头。
并顺着段景柱的指引看向了辽国人的方向,辽国人马上朝高衙内行了个礼,两拨人算是彼此碰面了。
马植大喜过望。
段景柱朝“高衙内”又拜又谢,目送他重新上了轿子。
他回到马至他们跟前,邀功般的道:“要不是我磨破了嘴皮子,高衙内根本不会见你们,马植兴奋的问道,听你这个意思那高衙内答应见我们了,没错,今天晚上,在丰乐楼,他会见你们。”
其中一人不满的道:“只有他自己吗?我还以为是在太尉府中,连他爹一起见我们。”
“这就不错了,不要求太多,如果你们和他谈得好,他才会进一步引荐给太尉。”
马植也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能这么多,朝同伴摇摇头,“可以,没有问题,就今天晚上丰乐楼。”
马植他们如期而至,等了一刻钟那高衙内才姗姗来迟,但不管怎么说我来了就好,段景柱在中间介绍道:“这位就是高大人,这位是从辽国来的马大人。”
其实段景柱没有介绍的是,就在他们头顶,还有个梁上君子时大人。
马植打量着高衙内,见他果然年纪轻轻,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就可以。
“高衙内”开门见山的道:“虽然你们远道而来,但是你们绕过辽国住在汴梁的使节,直接与我见面,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要与我谈的。因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不要绕弯了,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对了,你们会中原话吧。”
马植说道:“这个衙内不用担心,我的中原话说的很好,咱们之间不会因为交流的问题产生误解。”。
“高衙内”点点头,“那你就说吧,你所来汴梁究竟为了何事?”
马植也不掩饰自己来的目的,“实不相瞒,我有一良策献给大宋国,如今辽国民不聊生。皇帝耶律延禧昏聩不堪,全国上下一片混乱。而金国与他为仇,如今正崛起,势头凶猛,我看那金国早晚要取辽国而代之。”
跟前这个“高衙内”是段景柱的表弟,他对这些国家大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想赶紧糊弄完了走人,“所以呢?”
马植分不清楚这高衙内究竟是宠辱不惊,临危不乱,还是因为身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根本就听不出这天下大势变化的利弊,竟然连一丝震惊都没有。
但人都见了,有些话还得说:“所以我的良策就是,不如与金国联手灭辽。”
段景住这个表弟脑子空空,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时迁可不一样,他在房梁上将这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差点从屋梁上掉下来。
马植的这番话,连段景柱都听愣了,忍不住插嘴道,“你不就是辽国人吗?”
哪有出卖自己国家,引来两个敌国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