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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朱勔叫人给高铭送来了金玉字画。
高铭叫李清照和赵明诚夫妇挑出其中的精品,和他写的告状奏折一起送往了东京。
朱勔之所以给他送财物就是要堵住他的嘴巴,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高铭一旦收下东西,按照官场规则,这状就不能告了。
毕竟要是朱勔倒台了,翻起旧账,高铭收了他的东西,自己也不干净,被官家知道了也不好办。
但关键是高铭根本没想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而是借花献佛献给了官家,这样就算朱勔以后倒台四处咬人下水,高铭也有托词,叫他朝官家要去好了。
朱勔算是大出血了,虽然他家底儿丰厚,但也招架不住这么搜刮。
犒赏军队的钱,他出;慰问阵亡将士的钱,他出;回购太湖石的钱,还是他出;
他还给高铭送了不少好礼,这都是钱。
最要命的是,他这次弃城逃走,在官家那里的印象大打折扣,高铭又出尽了风头,他再重掌应奉局的希望越发渺茫。
没有应奉局这个肥缺,他靠什么捞钱?!
他现在养一大家子人,别以后连养老钱都没剩下。
“哥,我有个想法,不如咱们也学着高铭的样子,办一个比赛,赚一笔钱。怎么造势,怎么评审,流程都是现成的。不管是卖门票钱,还是叫各个商家投钱打响他们铺子的名号,都是一大笔钱。我看高铭弄太湖石选拔,没少赚这两笔钱。”朱勖提议。
这个风口浪尖,肯定不能赚“脏钱”,叫人握住把柄。
要赚钱,就光明正大的赚,学高铭办比赛赚得钱,可以算是堂堂正正的了吧。
朱勔觉得有点道理,“可是咱们办什么啊?还有比太湖石更吸引人的吗?”
朱勖犯难了,器物评选,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太湖石,还有什么比太湖石又名么。
突然,朱勔灵光一闪,“有了,高铭评石头,咱们就评人!选花魁!对普罗大众来讲,不比石头好看?!”
不办到万人空巷的程度,都对不起这个噱头。
高铭接到了来自东京的圣旨。
不过里面没有提朱勔的事儿,倒是让他做好接待工作:郓王赵楷、荆王赵楫还有枢密使童贯要来杭州。
“郓王殿下要来杭州?”高铭问传送传圣旨的太监。
他这么问,当然不是为了求证郓王是否来杭州,深层次意思是,想知道他来杭州做什么?
“官家一听您在杭州打了个漂亮的守城战,收回了昱岭关。”这太监是梁师成的人,对高铭态度也很不错,侧身在高铭耳畔神秘的道:“而且方天定也叫花荣射死了,这剿灭方腊的战役可不就胜了大半儿了,所以叫郓王殿下来迎接另一半的胜利。”
高铭明白了,官家想叫郓王过来刷军功,为以后继位做准备。
太子赵桓,因为他父皇不给他任何立功的机会,所以这会身上还有任何实绩。
如果把最喜欢的儿子赵楷刷些军功,到时候用此来堵上支持太子的官员的悠悠众口。
抱着这个目的,官家才派了童贯一同过来,童贯是正牌枢密使,可比高铭这个临时加封的副枢密使有分量得多。
有童贯,有名将,有大军,如果胜利了,就说是赵楷指挥有方,力克敌军,才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如果失败了的话,高铭想了想,这个阵容怎么可能失败,赵楷就是来这边刷经验的。
高铭盘算着,等郓王他们到的时候,他的太湖石选美比赛也尘埃落定了,到时候他就带着选好石头们和它们的主人们回东京复命,在东京办一场漂漂亮亮的面圣活动。
估计等这些办完了,花荣他们也该打完方腊回来了。
一想到花荣的事,高铭就心焦气短,赶紧投入到太湖石的繁忙当中,转移注意力。
然后高铭就发现,有人可能“怕他太累”,举办了一场别的比赛,跟他抢客流量。
最美太湖石比赛的流量立竿见影的减半,肉眼可见的缩减,从一票难求,到后来门票打折都没人买。
因为另一个比赛,确实更吸引人——江南花魁大赛。
高铭说不生气是假的,谁胆子这么大,敢跟应奉局比抢眼球?
“还能是谁,就是那谁家喽。”调查回来的时迁,语气中带着怒意,但也没耽误,他去调查的时候,完整的看了好几场比赛。
没办法,谁叫他是男人。
“那谁家是哪谁家?”
时迁入乡随俗,也学本地人叫朱勔那谁家,赶紧解释道:“就是姓朱的。大人,他们家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被您从计谡手里救回来,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还跟您继续作对。呸,这什么人啊!”
高铭看着稀稀落落的太湖石比赛现场,砸了下嘴巴,“啧,恐怕很难再把人抢回来了。”
“有的人就这样,您看他可怜,放他一马,等他缓过劲儿来,立马咬您一口。”
高铭皱眉,他也没放过朱勔啊,只是朱勔自以为的,不过官家到底在想什么?打算就这么放了朱勔吗?
此时,忽然听场下有人劝一个原本都坐下的观众道:“别看这个了,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