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头上高铭听到有动静, 看到一群官员站在那里, 为首正是蔡京, 举着椅子手,才慢慢放下,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 “原来是蔡大人,你们来了。”
将椅子放下来, 对蔡京道:“太师请坐。”
蔡京看着椅子腿,似乎看到一点点红色痕迹, 心道这难不成是血迹?
“就不坐了,这个人就是江颜吗?”
朱冲赶紧走过去, 仔细端详被捆子椅子上人, 见他虽然血迹流了半张脸,但并不影响看他五官。
朝夕相处人,如何不认得,朱冲吃惊道:“颜儿?你真没死?”
高铭眼皮一沉, 都什么时候了, 还颜儿呢。
江颜冷眼瞥朱冲, 吐掉嘴里血沫, “你这不是废话么, 否则现在跟你说话人是鬼吗?”
朱冲浑身颤抖, 似是在对江颜说话, 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
蔡京、滕府尹和刑部官员亦都脸色一变。
这回眼见为实,高铭说得确实是对,只能是死人复活!不,江颜压根就没死。
高铭哼道,“听听,我说什么了?他果然没死吧,现在能呼吸能说话大活人就在这里!还有什么质疑地方吗?”
蔡京皱眉瞅高铭,就算你说对了,张狂什么,一点城府都没有,自己占理就迫不及待得意上了。
高铭就是要得意。
凭什么只许他们冷眼质疑他,而不许他真相大白后得意?
滕府尹结结巴巴问高铭,“高大人,这人是怎么抓获?”
他也派人去找了,但连江颜一点影子都没捞到。
“如果我连一个小小江颜都抓不到,岂不是辜负官家和郓王殿下叫我统领皇城司一片信任了么。”
之所以我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官家和郓王领导好。
蔡京心道,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拍马匹!看来是不算告诉别人究竟是怎么抓到了。
这时候就听门外有人笑道:“高卿家确没辜负本王信任,完美胜任了皇城司提点一职。”
“殿下。”
在场所有人都朝门口弓腰施礼。
赵楷走进来,对蔡京笑道:“太师不必多礼,本王听说抓到了那个假死之人,便来过来看看。”穿过众人重重身影,看到那个被捆绑在椅子上人,“就是他吗?本王听说他是方腊人?”
高铭派人去同知大家时候,只叫人告诉郓王,这江颜是方腊,像蔡京和朱冲等人并不知道,免得这群人知道江颜底细,尤其朱冲在路上想好托词,他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郓王这句话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
朱冲更是呆彻底,惊愕看江颜,“真吗?”
蔡京亦盯向江颜,这不仅仅是戏耍朱家和高家人,他是反贼,这个事态一下子又严重了。
“是,方腊人,是从明教圣姑方百花手中将他抢回来。”高铭道:“可惜,当然我们这边人太少,将方百花放跑了。”
郓王道:“你刚才从江颜口中审讯出什么有用消息没有?”
蔡京一进来就看到高铭在打江颜,想必审讯出来不少信息吧,便道:“高大人,还请明示。”
高铭一撇嘴,“他嘴巴很牢,什么都不说,没看我刚才都动粗了么。”
皇城司官员们都知道高大人刚才发火,根本就不是因为查案,而是因为江颜打碎了他玉佩。
滕府尹道:“看来得上大刑。”
朱冲脱口而出,“动辄大刑伺候,会出冤案。”
有滕府尹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江颜?
高铭也道:“朱老爷,叫你来是辨认江颜真身,至于如何审案,你就别管了吧?”
朱冲一个白身,在一众官员跟前,哪里有他说话份儿,现在他家藏了一个方腊人,不赶紧避嫌还进来掺和。
高铭挑眉,恐怕这就是真爱了。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不配合江颜,竟然开口了,“我是方腊人,但并不是来朱家做卧底,而是要联合朱家,一起改赵为方。”
朱冲脸都紫了,“你!”
喜闻乐见啊,高铭差点笑出来,果然,江颜开始乱咬人了,于是高铭板起面孔,笑看朱冲,“朱老爷,你解释一下?要不然,今天就别走了,在皇城司过夜吧,我得好好查查。”
蔡京脸都黑了,朱家可是他一手提拔。
他朝江颜冷冰冰道:“你含血喷人,以为官家和郓王会信你一面之词吗?”
朱冲立即跪下对郓王道:“冤枉啊,老朽冤枉,老朽不知道他是方腊人。”
赵楷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是江颜诬陷朱冲,“高铭,你试着再审他,让他说实话。你们其他人不要说话。”
赵楷坐下,蔡京等人在一旁站着,看高铭盘问江颜。
高铭绕着江颜走了一圈,“你要是想被凌迟,你就继续胡言乱语。你最好说实话,在场人哪个不比你聪明?既然你不说,那你听听我说对不对吧,说得对,你就点点头。
你是歌姬生,根本不受你爹重视,你爹把你送去当礼物,你十分痛苦,这个时候你遇到了明教人,他们跟你说,现在人间是痛苦是黑暗,但是方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