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仿佛听到了什么金玉良言,不住点头。
花荣在桌下忍不住又轻轻踢高铭鞋帮。
这一次,高铭立即回击,踹了他一下,花荣一皱眉,斜眼看高铭。
高铭浑似没感觉到花荣在瞪他,仍旧看笑邵王,“王爷,您也知道,我在梁山当细作,外人都以为梁山都是一群莽汉,其实不然,也有美貌女子,想当初,梁山有人给我做媒,想叫我娶一个女将,但被我一口拒绝了。”
提起这茬,花荣就打趣般看高铭,“诶?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在众人面前发过誓终身不娶。”
高铭一挑眉,“那是用孙小五身份,干我高铭何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岂能不成婚呢?”
花荣瞧高铭一脸热忱看邵王,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想给邵王做女婿吧?
这他可忍不了,装作打趣,实则拆台道:“你不是说先立业再成家么,这么快就要违背自己誓言吗?”
高铭微微摇头叹气,“立业是一辈子事儿,可以慢慢来,但是姻缘大事,讲究个机缘,错过遗憾终身。尤其遇到自己心仪,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邵王对高铭喧宾夺主,心里不满,自己找花荣喝酒谈话,有这高铭什么事,他在自顾自说什么,就是说得再多,本王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花荣瞟了高铭一眼,郁闷喝酒。
酒桌上再次被尴尬袭击,三人谁都不说话。
邵王黑着脸看高铭,花荣是你朋友,你跑来搅合什么,难道你也想做本王女婿?
这时候就听高铭笑道:“花荣,你喜欢什么样女子?”然后不等花荣说话,就自顾自道:“反正我不喜欢小丫头片子,我迟迟不婚,就是等待那个成熟稳重她。”
邵王听罢,不是黑脸,而是黑到发紫了。
因为他猛地意识到这高铭,高衙内可是有名花花太岁,专好别人老婆,当初因为林娘子事闹得满城风雨。
难、难道他真正目真是想做自己女婿?
自己女儿嫁过一回,从某种意义上可不就是别人老婆,成熟稳重正合他心意。
不行不行,他不喜欢弱不禁风,女婿是要当做自己半个儿子,他得彻底打击高铭“痴心妄想”,于是很干脆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别瞎等了。就像本王若是招女婿,就要找个威猛武将,至少也得有百步穿杨功夫,旁,一概不考虑。”说完,目光略过高铭,直看花荣。
花荣这才懂了,邵王是要招他做女婿。
他之前没看出邵王意图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还没自恋到被邵王请到府中,就能联想到做他家女婿。
高铭见让邵王说出了真正目,也就闭口不言了,扫了眼花荣,仿佛在说,这回你知道了吧?
他之所敢用自己来试探邵王,也是因为自信邵王根本看不上他,宣赞和花荣都有共同点就是都是习武之人,显然邵王钟爱武将,要是喜欢文臣,捉个进士还不容易。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能叫邵王打消这个念头。
慢着,没准不需要邵王打消念头,花荣意见还没问呢,万一他想做郡马呢。
不过,不会吧……说好一起打光棍呢?
高铭纠结想着,接着就见低头喝酒花荣,抬起头,对邵王道:“王爷想招女婿,可得擦亮眼睛,有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然这不是最可怕,最可怕,对方极有可能是个断袖,真招了这样人做女婿,就害了郡主一辈子。”
邵王惊愕,不会是你小子吧?否则你无缘无故提这茬干什么?
直勾勾看花荣眼睛,谁知道花荣根本不避,“而且这种人还不少,可能已经在您眼前出现过。”
邵王心里惊呼,没跑了,就是你!
有些话不用挑明,因为都不是傻子,但是说得这么明显了,就是傻子也能听懂。
花荣说完,瞄向高铭,就见他呆怔眨了眨眼睛,显然也惊到了。
高铭含着一口酒,老半天才咕嘟一口艰难强咽下去。
花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这是在邵王面前出柜你知道吗?啊不,关键你不是啊,只是逃婚,没必要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吧。
花荣则表情淡定看邵王,仿佛在说,不用怀疑,我就是你想那样。
邵王心里大骂,你们两个,一个是喜欢别人老婆花花太岁,一个是喜欢男人断袖。
难怪你们是朋友,挺般配,一对小混账。
本王女儿就是在府里养一辈子,也不会招赘你们两个。
统统给本王滚!
“本王身体不适,不能再饮酒了,你们都回府去吧。”邵王大声道:“送客!”
酒席立即结束,邵王几乎是把这两个不着调后辈给撵出去。
然后就去找自己女儿,惊慌道:“女儿,真是好险,那个花荣是个断袖!”
普宁郡主自打和离了,就侍弄花花草草。
此时正在用剪刀修剪枝杈,茫然看父亲,“花荣?谁?”仔细一想,记起来了,是打败宣赞那个禁军军官,“哦。”
邵王见女儿没危机感,忙道:“好险招他做女婿,幸好他算是有良心,自己透了底儿,要不然真叫做成了郡马。父王就说小白脸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