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你。
花荣本来心中窝火,但见高铭替自己说话,一点都不恼了,笑吟吟看宣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宣赞对他恶意这么大,但谁怕谁啊,只管实力说话,“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比试罢。”
宣赞也想用实力说话,径直走在前面,然后一扭头,“跟我走。”
三人和一些随行,就跟着宣赞往一处射箭场走。
原来邵王殿下当初就是看中宣赞一手好箭法,加上宣赞长在了他审美上,毅然招了宣赞做女婿。
箭术是宣赞看家本领,他一直以这个为骄傲。
但任由他怎么骄傲,郡主都不正眼瞧他一眼,成婚都快一年了,还不曾圆房,新婚当夜,他才进洞房,郡主就哭闹不止,将他给打了出去,自此他就再没进过郡主房门。
人人都说郡主任性,从小到大对别人就没好脸色。
他也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可今天偶然在街上,郡主马车撞到了花荣车马,他才知道不是这样,郡主是会笑,只是不对他笑而已。
花荣只是个陌生人,郡主就对他露出笑颜,还是当着他这个做丈夫面。
宣赞不仅怒火中烧,尤其听旁边人说这个花荣人称小李广,箭法了得,他就更气不过了,当即就约了花荣进府比箭法。
这花荣也是暴脾气,挑衅几句就跟他来了。
宣赞握紧了弓身,他今天一定要狠狠将花荣小李广招牌踩在脚下,叫郡主看看,谁才是真正神箭手。
一行人来到后院小校场,原本是没这么个地方,但是郡马爱射箭,于是就扒了几间房子,临时改校场,所以这校场不大,垛子不远。
花荣一见这么个狭窄场地规格,就丧失了兴趣,“打算怎么比,这离靶子也太近了。”
“近,你也未必就能射中。”宣赞道:“一人射十箭,只要有一发稍微偏离靶心就算输。”
晚上有些起风,对箭方向会有影响,想要十发全中靶心,也是有难度。
而这时,在校场旁边耳房内,普宁郡主正和邵王站在屋内看着校场内情形。
邵王大致猜到为什么女婿会突然对花荣发难,忍不住教训女儿,“你啊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能对别男人笑,叫你丈夫怎么想?”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女儿眼神悲愤看他,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烧,又像有三九寒冰在散发寒气。
她辛苦对着宣赞那张脸,遇到别不伤眼睛人,她发自内心感到快乐,于是露出微笑有什么问题吗?!她又没什么其他龌龊想法,怎么就不能笑了?!她觉得自己只是出于礼貌,而宣赞和他父王却往坏处揣测她。
邵王清了清嗓子,“父王知道你不喜欢郡马,但父王还是那句话,你要改一改你目光,眼下东京风气真是叫人没法评价,没人欣赏粗犷真汉子。”
你喜欢你就去嫁啊,你和宣赞成婚不好吗?!普宁郡主努力保持平静,毕竟从小到大接受教育不允许她说出忤逆父亲话。
“父王,依我看花荣箭法未必在宣赞之下,说不定还要更胜一筹,弄不好今天他会自取其辱。”
“你啊,什么都不懂。慢慢看吧。”邵王朝女儿摇头。
她确实不懂,只是单纯不希望宣赞获胜。
校场内,仆人拎着箭囊过来,每个人都有十支箭。
高铭看得出来花荣很扫兴,显然对方设置难度太低,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而这时,就见花荣突然摘下束发发带,系到了眼睛上,然后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在宣赞还在摆弄羽箭时候,已经率先射出了一支。
这中靶心。
宣赞先看到靶心有箭,忙道:“还没开始!”但接着就看到花荣是蒙着眼睛,不禁愣住了。
就在愣神瞬间,就见花荣又再次开弓,准确无误射出了一支,还是靶心。
在屋内观看邵王,瞬间目瞪口呆,直勾勾看着窗外校场,就见那个叫花荣,不仅没有收手意思,反而还在重复拿箭,搭弓,射箭动作。
那些箭从他手里飞出来,一支又一支都飞中靶心,丝毫不差。
直到最后一支射完,花荣才摘下蒙眼睛发带,对高铭道:“没意思,咱们走吧。”说罢,将弓随手丢给郡主府仆人,大步向外走。
宣赞嘴巴一张一翕,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这、这……”
虽然宣赞还没发一箭,但是所有人包括宣赞自己都知道其实就是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高铭回眸看了眼宣赞吃惊得跟缺水鱼一样微张嘴巴,挑挑眉,笑着追上花荣。
花荣微微扬起下巴,“我刚才箭法怎么样?”
“跟以前一样好。”高铭心里就一个字:帅。
“这就完了?”
“说吧,你想我怎么夸你?”
花荣想了想,“你喜欢看我射箭吗?”
“喜欢。”
“这就够了,咱们回去吧。”花荣满足笑道。,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