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挂心。”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寨主孙小五?”这厢官怔了怔,对这些人道:“你们等一下。”说着就跑开了,足足去了两刻钟,他才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挂满了嘲讽笑容。
大家看不懂这个笑容,都敌视看着他。
这人原本就没看得起这些梁山贼寇,如今逮住机会了,更是毫不留情嘲笑道:“你们要找你们孙寨主吗?哈哈哈哈!”
武松冷声道:“他没了消息,我们关心他下落,乃人之常情,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当然好笑!”厢官又发出一串笑声,“你们知道他其实是谁吗?还用你们牵挂?”
这个暗示很明显,分明在说孙小五有别身份。
众人都不屏住呼吸,都有预感,孙小五如果有别身份,那么一定不简单。
厢官笑够了,抖了抖手里邸报,“你们寨主孙小五真实身份,乃是高太尉儿子高衙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沉默原因是震惊,震惊到一瞬间脑袋空白。
史进更是感到自己被狠狠照着脑袋揍了一闷棍,脑袋空白到已经没了思考,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呆呆站着。
“你胡说!”
“不可能!”
“一点都不好笑!骗人也要有个限度!”
接连反应过来众人接二连三发出质问,就连宋江都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厢官也不和他们废话,将手里邸报举起来,“你们自己看,这是昨天我接到最新邸报,上面明确写了原孟州知府高铭奉旨潜入梁山泊,以孙小五之名,成功招降这些人,乃大功一件,被安排进了皇城司任职。”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一窝蜂围住,一群壮汉纷纷伸手来抢那份邸报。
厢官双脚被踩得骨头断了般疼,发出杀猪般叫声,“你们踩到本官脚了,都给我走开!”
可谁听他,都在抢那份邸报,因为抢得太卖力,将他给撞到了,别说他脚了,连他整个人都往地上踩。
“啊!本官脚!本官腿!本官手!”
在接连不断惨叫声中,最终鲁智深抢得了这份邸报,他大掌一挥,“你们都退下,洒家来念。”
史进也道:“你们这些人凑什么热闹?识字么就抢!叫鲁大哥念!”
到了鲁智深手里,众人也不抢了,毕竟抢也抢不回来,都站着听他念。
邸报全是用难懂之乎者也句式写,但也听了个大概,高太尉儿子高铭没死,还活着,还因为招降梁山有功,成了皇城司官员。
这个绝对不会错。
众人像被抽去了筋骨,只觉得脚底发飘,整个人快连自己存在都感觉不到了。
太虚幻了,太不真实了,没法接受,甚至震惊到连自己存在都怀疑。
如果孙小五是高衙内,那么他们这群梁山好汉到底算什么?
竟然在一个纨绔子弟带领下,稀里糊涂投奔了朝廷。
“啊——不可能!”有人不愿意接受真相,大叫道:“这一定是假!”
宋江虚脱般站不住,“孙小五就是高衙内?”
眼前浮现出他和孙小五种种交锋,包括最后晁盖传位和迎接招安。
高衙内还不知道会怎么在心中嘲笑他这个小吏呢吧,笑他不自量力,笑他没有见识。
关键他在梁山时候表现,是和高衙内交恶了吧?是吧,是吧?
天啊,凭高衙内身份,他以后给自己找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
宋江想以头撞地,还以为投奔了光明前途,结果却已经交恶了高衙内。
他仕途是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吴用则恍然摇了摇脑袋,他终于明白花荣为什么对孙小五言听计从了。
当初他怎么就没看穿,反倒觉得他俩是断袖呢?诶?
且慢,就算高衙内身份是真,也不能推断出断袖是假。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所有人都被高衙内给耍了。
鲁智深读完邸报也沉下脸来,孙小五竟然就是高衙内,那个调-戏林娘子高衙内,他恨不得铲平他脑袋高衙内!
什么纹身撸串都是那家伙伪装,难怪花荣跟他那么好,原来根本就是一伙,他怎么才发现?!高铭还跟他说,什么朝廷虽然黑暗,但是争取做那一抹黑暗光明,结果他爹就是那个不见五指黑暗!
武松愕然,如果孙小五是高衙内,他命人打死了孙二娘夫妇,然后冒充他们侄子混进了梁山,他真好大胆子。
难怪他对自己这么了解,句句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原来他就是做过孟州知府高衙内,张都监案卷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不过,他和孙小五一直没什么接触,知道他是高衙内,感情上没有什么接受不了,也没觉得被骗得多惨,是所有人中最平静。
杨志咬牙道:“原来第一次打祝家庄时候,他不是为了救花荣,而是自投罗网,只是咱们看不穿,反而将他给救了回来,难怪他当时脸色那么难看,我还以为他是被吓。”
有其父必有其子,高俅老奸巨猾,高衙内狡猾不在他父亲之下,甚至有青出于蓝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