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龙从鼻子里哼了声,“你是想论事还是想挑理?论事就好,若是想挑理,李家庄李应,来我们祝家庄生事,被我弟弟一箭射伤,如今还躺在床上,你也想那样吗?”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原来是在屋内听着扈三娘蛾眉倒竖走了进来,“祝龙,这里是扈家庄,你最好不要放肆。”
祝龙轻笑一声,“我不与女流之辈计较。幸好梁山把你放了回来,若是留你在山上久了,我真不放心叫你做我弟媳了。“
这句话暗示着什么,饱含了如何歹毒猜忌,直将扈三娘气得嘴唇发抖,“你再说一遍?祝龙,你敢与我去外面比试几招吗?”
扈太公不想女儿再出意外,忙拦着,“罢了、罢了!”对祝龙下了逐客令,“你给我出去!”
祝龙蔑视了父女一眼,“之前婚约,我们祝家要好好想想。”
扈太公怒道:“我们扈家才要想一想,等梁山危机过去,我去找你父亲好好说说。”取消算了,本来说好生死同盟,结果女儿儿子被捉,祝家根本不出力。
祝龙根本不怕,他家原本也不想娶扈三娘,更想要个知书达理闺秀做媳妇。
“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追悔莫及!”
等祝龙走了,扈家人连夜准备了梁山要钱粮数目,派人送到梁山泊前。
梁山人划船来到滩前,点清了数目,数艘船只载着钱粮离开,只剩最后一艘船时候,才将在船舱里扈成叫出来,送他上岸,船只则划进芦苇荡不见了。
扈家管家见到公子,顾不得多说,忙叫他骑上马,一众人往扈家庄回。
却不想走在半路上,就见妹妹和父亲各骑着马,身上多少带伤,和几个家里庄客们正往他这边骑来。
两伙人打个照面,扈成惊呼:“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扈太公哭道:“晴天清晨,那扈家庄和官府人突然冲进咱们庄内,说要锁我们进大牢,说咱们扈家庄勾结梁山贼寇,你已经在梁山落草了,我们运粮是打算搬家去梁山。我和你妹妹好不容易冲出来。不要废话,快跑吧,后面还有追兵。祝家庄跟禽兽无异,咱家落难,袖手旁观就罢了,还联合官府吞并咱们。”
扈成赶紧掉转马头,与妹妹父亲一起跑,他们也没另外去处,一咬牙,干脆到了梁山泊前,叫着要上山。
他们恨梁山吗?恨!
但是他们更恨祝家庄,如果在祝家庄和梁山中选择一个,他们宁愿选梁山。
而且他们已经被官府追捕,除了梁山无处可去。
祝家庄落井下石,毁他们庄园,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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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正在清点扈家庄送上来粮食和肥羊,就听喽啰来报说:“扈太公、扈成、扈三娘说他们被官府追杀,要投奔上梁山。”
扈成不是昨天才放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高铭心里纳闷,但既然人家想上山,就上来吧。
他一进聚义厅,就听扈太公在骂祝家,“他们不是个人,早就知道他们想吞并我们扈家庄,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动手!他们有了官府做靠山,朝我们下死手!”
高铭朝一脸颓丧扈成和满脸疲惫扈三娘摆摆手,“又见面了。”
扈成和扈三娘一副想死样子。
高铭径直走到最前面,坐到了晁盖旁边交椅上。
这时宋江也走了进来,看到孙小五坐到了寨主旁边第二把交椅,最后活生生忍住了上去冲动,在一旁和头领们一起站着。
高铭听着扈太公诉苦,心里不由得纳闷,祝家庄和程万里搞什么,怎么把扈家庄给逼上梁山了?
难道这是程万里自己小九九,让官兵铲除梁山,让祝、扈、李三庄自相残杀,清除地方豪强?
否则解释不了祝家庄和官府操作。
扈家庄钱粮除了给梁山和他们带出一部分,带不走良田佃农,基本都被祝家庄吞没了。
暂时看来,祝家庄是最大赢家。
果然他们三庄也逃不了同室操戈命运。
扈太公骂得太激动,加上一路颠簸,整个人直发晕,于是高铭就叫喽啰带着三人下去休息了。
等他们走了,众头领开始讨论这三人是真投奔梁山还是预谋当细作,如果是真投,就留下,要是抱着当细作想法,就结果他们。
扈成功夫一般,扈三娘是个女流,扈太公是个吃干饭,如果把他们三个杀了,他们带上梁山银两直接收入了梁山库房,简单省时省力。
晁盖和宋江都一脸凝重,大意就是,“之前咱们下山借粮风声已经走漏,就怕这扈家人不是真投,而是打算在梁山生事,做祝家庄内应。”
高铭认为这扈家人就是走投无路才来梁山,但他现在不能在没有真凭实据情况下开口保三人,万一他们在梁山待得不舒服,搞出什么事来,他跟着吃挂落。
况且,他想和程万里好好接触一下,探一探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高铭悠悠开口,“这个不难,你们有所不知,那祝家庄教头,就是那天和花荣对阵那个使一根铁棒人,名唤栾廷玉,乃是孙立同门师兄。他还不知道孙立上了梁山,以为他还在登州做提辖,不如叫孙立去祝家庄探探口风,究竟祝家庄和朝廷打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