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这是什么鸟事?!俺杀将起来,各自散伙!”
解珍解宝觉得这话刺耳,谁怕你来杀?解宝道:“孙军师神机妙算,救你老母来梁山就是证明,凭什么要散伙?!”
李逵对上救母恩人,瞬间哑火。
花荣这时冷声道:“这山寨原本是柴大官人支持白衣秀士王伦建,因为他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才叫晁寨主夺了来。在梁山上,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
你宋江不是说自己不能胜任么,那就赶紧下去!既然让了,就别想再要回来。
没人敢出声怼花荣,就算在梁山,也是横怕不要命,都知道花荣武艺高强,又是军官出身,性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秦明和孙立附和道:“就是如此!能者居之!”
史进更是直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拖拖拉拉了!该谁坐就谁坐!”
宋江一派不服:“我们是追随宋公明哥哥上山,不尊他,就散伙!”
高铭刚才希望山寨内部火并,那是因为他在下面看热闹,现在他成了风暴眼,计划有变,朗声道:“这把交椅是宋公明哥哥让出来,我孙小五斗胆坐了一下,没想到引起许多兄弟不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当然,也有更多兄弟支持!”
这句才是重点,你们闹什么,你们带头大哥宋江让出来,他都让了,我坐怎么了,再说了,你们反对不假,但我支持者也不少。
这话一出,支持高铭派别纷纷发声,“孙军师如何坐不了第二把交椅?人家孙军师管事时候,可没出过这样事情!”
鲁智深和史进声音尤其响亮,武松虽然和宋江有来往,但实在不想搅合进这样争斗中,再说了,刚才有眼睛都看到了,位置是宋江主动让出来,怎么还能往回要。
武松见宋江也不出声阻拦其他人,知道他也是后悔了,不禁心中有些许鄙夷,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高铭心里清楚,这样关键时刻,拼从来不是像武松那样路人粉,拼是死忠粉,谁死忠支持者多,谁就能坐稳交椅。
这些死忠,还不能单看人头,还得看地位,比如像周通那样,他死忠支持谁,没人在乎。
梁山上如今只有三个军官,都支持高铭,还有鲁智深和史进替他撑腰,外加晁盖一派,在水军受了压制阮家三兄弟,这会也都支持孙军师。
聚义厅内再次群情激愤,事情已经从声讨待遇问题发展到站队了。
晁盖见事态有扩大趋势,深觉打击宋江可以,但是持续下去分裂山寨就得不偿失了,赶紧起身道:“都安静!”
寨主终于发话了,众人暂时都不再做声,听寨主有何高见。
晁盖忍着恶心,假装对宋江深情厚谊道:“兄弟,你这是何必,不过是商量钱粮事宜,没有谁有责备你意思,你何必置气把交椅让出来?”
一语点破宋江让出交椅是置气,心胸狭窄。
这宋江不爱听了,“哥哥,如你所见,宋江文不能平邦,武又不能服众,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如何能坐这第二把交椅?”
这话说得巧妙,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显然孙小五也没有。
不知谁喊了一句:“哥哥莫要这样说,那孙小五可能还不如你!”
花荣冷笑道:“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但刘邦将兵不过十万,但却善将将。怎么能简单用武艺来评判?!”
什么“将兵”、“将将”,对一些人来说太陌生,但正因为听不太懂,才不敢贸然出声反驳,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听不懂理解错意思,岂不是显得没读过书。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不少。
高铭虽然被宋江发难,但眼珠一转,却意识到这或许是个绝佳机会,便腾地站了起来。
原本晁盖和宋江站着说话,高铭安静坐着,他此时蹭地站了起来,不光是他俩,下面人都是一惊。
高铭拿冰冷目光巡视众人,尤其是像戴宗李逵这样宋江心腹着重盯视,然后再对自己心腹们报以嘉奖目光。
其中花荣朝他挑眉微笑,那意思分明是不用怕,有我在呢。
高铭心里有底多了,清了清嗓子,“宋公明哥哥说得不错,我孙小五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必然有人不服我,但是,就像花将军说得那样,刘邦善将将,我孙小五不才,却也自认为有几分才华,善于运筹统帅。今日之所以闹起来,还不是因为咱们梁山缺钱少粮么。
我想说是,梁山钱粮好比一块重阳糕,咱们要做不是想着怎么分重阳糕,而是要想办法把重阳糕做大,只有重阳糕本身大了,不管是马军、步军还是水军,才能人人都有钱用。
所以恳请我孙小五有个想法,不知大家认同与否,与其在这里争论是非,不如跟随我下山找村庄重镇借些钱粮!大家意下如何?”
借粮是山大王们打家劫舍委婉说法,偿还期限一般是999年起步。
高铭这一套说辞通俗表达其实是,吵什么吵,吵能吵出钱来吗?你们拥护我,我就带你们去抢钱粮,我很有才华,保证能抢到,这样大家不就都有钱花了么,你们说好不好?支不支持我?
至于支持他拿到调兵遣将权力后,借不借粮再说,先把权力